范阳语气一恨:“我他吗也不知道啊,我当时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你没看出来么,这群人素质很低,水泊梁山看多了学人洪门?洪门是他能学的?尤其是那个李商兵,你知道他自比什么吗,他自比这边的华人领袖,他这是拿我耍威风,结果帮我什么了?我如果指望他们?我如果没有英国人撑腰,我只会死得更惨,你看我对他有好脸色吗,只有那个师爷辉会做人,那李商兵跟他哥哥一丘之貉,一看就知道难成大事。”
范阳越说越大声,前排的两人自然也听到了。
可大声说出来了,反而一抒心中郁气。
实际上他这个人还是很感性的,刚刚看到李商兵带着那么多人游行,还是很感动的。
可短短两分钟后,一切就变了味道。
这根本不是来帮自己出头,全程一句话没让自己说,被人七手八脚抬了就走,自己就像他们的战利品。
他一直在喊,让他们把自己放下,可谁听了?
就一群人赤着上身喊口号,无论怎么说都不放,让人抓着自己游街,人在空中乱拍乱打,被他们抬了半个多小时,轮流着抬,无论说什么都不放,当时把自己气炸了,鞋掉了,头发扯掉,衣服扯得稀烂,回去过后括约肌疼了一个星期,被掰扯疼的,自己就当个小丑一样被人抬着游街,一路扛回冼星海大街,这群人为了自己出风头,拿自己来对抗阿拉木图,拿自己来耍威风。
扛回去后,当着一群父老乡亲,李商兵站出来又是挥手,又是喊口号。
到最后连话都没让自己说上一句。
居然就让这些人散了。
你好歹让我也讲两句啊?
这能让人好过?
这一群人处处透着虚伪,李商兵等人,他手下那一批人,包括师爷辉,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回事。
或许刚开始有些义愤填膺,正义感爆棚,但让人游行这档子事,是绝对的别有用心。
第二天在服远楼灌自己喝酒,他仗着艾瑞克在旁边,臭骂李商兵,根本不给他面子。
从李商兵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的推断没错了。
他当时既是试探,也是表明态度,自己不傻,也不怕他,希望他们悠着点。
之后,又得知自己有中亚军区的背景,才又换个方法,大力来笼络自己。
当得知招投标后,又让自己帮他们洗白转正。
当自己傻的?
李商兵干脆就避而不见,大家心知肚明。
这一遭又忍了,甚至自己主动提出帮他们投标,算是骂了一顿给点甜头,就想着大家相安无事,可答应了对方过后,又怎么了?接二连三,把自己当个纯粹的傻瓜,李商军找来了,李商波带着一票广东人也找来了。
把自己当什么?
大家都是生意人,不知道各自的立场么?
他去帮河南人,让自己在连云港怎么立足?
去见李商军的那天,他也是彻底的丢了脸皮,为了大局考虑,一来是不想惹事,二来是想在李麒麟和贾景元两人身上,大家事业刚起步,忍了,大家各有所求,他这时候都还想着好好合作,委曲求全,不去想太多就可以了。
他匆匆忙忙赶回乌鲁木齐,在潜意识里,也有着这么一层躲着李商波的意思。
让他去怎么谈?
李麒麟看范阳说完这话,脸就慢慢的涨红了,牙关节咬得咯咯作响。
“你没事吧?”
“没事,一点小事,还要多久到宾馆?”
“还早。”李麒麟又压低脑袋过来:“我说句话你别多心,这群河南人没那么简单,也没那么好心,我们如果想在阿拉木图站稳脚跟,必须想个办法把他们踢出去才行,而且霍尔果斯必须要稳,这个口岸我们绝对不能放弃,只要你没意见,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