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军医,方才他想自尽,被小的阻止了。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毒药。”一个亲卫说道。
洪小枣点点头,看着那位大夫面色灰败垂下头去,赞许道:
“很好,带下去,看好了。一会儿交由小夜将军审问。”
“是。”那几名亲卫领命而去。
大夫们这才知道原来一切早在这银发老妪的掌控之中,忍不住唏嘘摇头。
洪小枣转头望向他们:“我传授的医术并无不妥,只是有人趁夜间值守疏松,偷偷在伤者身上下毒,致使伤口恶化。
“他们唯恐逃不过诸位的目光,因此每次的用量都很少,不仔细辨认的话,根本察觉不出来,所以不能叫人一下子丢掉性命,但这却正是恶毒的用心,想要伤病患者的性命毁在我们手中,让虎威将军无法坚持将受伤的战士救治下去。
“我是老邪医亲传弟子,这等小伎俩一眼看穿,但为了配合将军,于是将计就计,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大夫们听得一愣一愣,好半晌才回过味来:
“所以,方才你不多做解释,其实是故意麻痹那恶贼?”
洪小枣颔首:“现在,就等将军的消息了。”
众大夫返回帐中,见老邪医柴公子两人正在忙碌,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柴公子抬头朝洪小枣道:
“好了,现在这些人伤口上的毒都清理掉了。”
这么快?大夫们难以置信,其中几个便就近把起患者的脉来。
生怕出错,足足诊了好一会儿,方才舒出一口气道:“果然,毒都清理掉了。”
心中对老邪医师徒三人的医术及医德又高看了几眼。
老邪医已到洪小枣跟前,讨好的笑:“乖徒儿,吃饭去?”
大夫们见状,下巴几乎惊掉。从来都见徒弟对师父恭敬有加,逢迎讨好,哪里见过掉转过来的?
且这个老邪医,自来军中,便目中无人,只在救人性命上不见怠慢。
洪小枣却已笑着当先出了帐子,说道:
“军营中不便做饭,不过,为了犒赏师父,我昨天弄了只叫花鸡,此时吃正好。”
老邪医口角垂涎,问清楚藏在何处后,瞬间飘得没了影。
柴公子掏出折扇摇动,瞥向洪小枣道:“那本公子呢?”
洪小枣道:“手快有手快无。”
话音未落,只觉面前卷起一阵大风,柴公子也转瞬间跑没了影。
洪小枣莞尔,身后大夫们跟出来:“银发,我们已决定,将手中的金疮药膏方子贡献出来。我们也想为军中伤患出一份力呢。”
洪小枣回身看了看大家,躬身行了一个大礼:“我代他们感谢大家,谢谢!”
老大夫亲将洪小枣挽起:“不该你谢我们这些老东西,应该是我们,感谢你,给了我们机会,让我们得以出一份力啊。
“先前,是我们目光短浅,井底之蛙,还望你莫要放在心上。”
心中却与其他几个大夫明镜似的,老邪医师徒三人于救治伤患上医术高明,处处比他们快而好,些小金疮药膏难道拿不出来吗?
只不过是想给他们一个台阶,就看他们识不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