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前辈提出在先,之后穿过来的西帘顺坡下驴,凭着前辈留下来的记忆对手机摁了好几分钟,才在朋友圈发了“分手”两字,算是宣告恢复单身。结果卫时迁不肯接受,一直给她打电话,并试图从罗曼书那里要到她的公寓住址。那个时候的西帘哪里敢接电话,也不敢见人,只好把他拉黑,得了一小段时间的清静。
对这个社会的科技程度一知半解的西帘天真地以为,拉黑所有联系方式后,卫时迁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的。没想到等家里囤货吃完,她做足心理准备,打算出门购物,开门就见卫时迁站在外面,脚边一堆烟头。
从这天起,西帘就被他缠上,他几乎是早中晚地来她公寓报道,怎么说怎么赶都不同意分手。直到他新戏开拍,飞去西南某山区,西帘才得了清闲,继续快快乐乐地看她的动画片。
“他凭什么不同意分手,”夏洺愤愤不平道,“当初你被黑,他连条朋友圈都不发,摆明了不看重你。”想了想又说,“他和江勋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根本不表态,一个直接雪藏——
当初黑料事件的热度刚起来,夏洺又是发朋友圈又是发微博,连脸书都发了,表明西帘绝不可能黑苏妃玉。后面还跑去论坛和黑子撕了个昏天暗地,要不是公司紧急公关,说他被盗号,他铁定也要被拖下水。
夏洺想,果然只有他对西帘最好。
听了夏洺的话,西帘原本还想说不是卫时迁不发朋友圈,是那段时间他天天守在她家门口。但看夏洺的表情,她摇摇头,说:“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吧。”
夏洺才睡几个小时,眼里血丝都没下去多少。西帘这么一说,他立即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乖乖躺下去继续睡。
而卫时迁说三个小时,真的就是三个小时。九点一到,西帘正被罗曼书扶着在洗手间洗漱,病房门被叩响,是卫时迁到了。
开门的是夏洺。
他打了个哈欠,『揉』眼说谁啊,等手放下了,见比夜里的他还要更加风尘仆仆的男人站在面前,他吃了一惊,瞌睡全吓没了。
“卫卫卫卫时迁,”夏洺震惊道,“你怎么来了?”
卫时迁淡淡看他一眼:“西帘没说我会来吗?”
夏洺说:“没有。”
卫时迁:“现在你知道我来了。”
说着拨开夏洺,径自走进病房。
放好早餐,挂好外套,见病房里没人,他挽了挽衬衫袖子,走到洗手间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洗手间里传出罗曼书的声音:“请等一下。”
卫时迁说:“罗姐,是我。西帘没事吧?”
“没事。”罗曼书正帮西帘擦脸,坚决不让她手碰水,“等她脚不疼了,复查没什么问题,就能出院了。”
卫时迁说:“那就好,辛苦罗姐照顾她了。”
他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把早餐一一摆好,见夏洺还杵在门口那里呆愣愣的,他招招手,语气终于恢复了一贯的温和:“过来吃饭。”
夏洺目睹他神态瞬间从冷淡转变成和煦,不由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会演戏了不起啊。”
没想到卫时迁听到了,答道:“嗯,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