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霸独斗甘宁、程咬金二人,尚占据上风,手中的长枪越发狂暴。
三人交战了十多招,项霸是越战越勇,可是他回头细看带来的两千江东军,已经死的差不多了,跟随自己的亲兵更是一个也不剩,心中杀意大起。
“杀!”
项霸大喝一声,沉重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劈开冰冷的空气,斜斩甘宁右肩。
甘宁夷然不惧,奋力挥出双戟,硬磕项霸劈空斩来的长枪,灼热的战意从他眸子里熊熊燃起。
“咣!”
剧烈的金铁交鸣声顷刻间震碎了甘宁的耳膜,甘宁陡觉耳畔一片嗡嗡乱响,再听不到任何声音,强悍无匹的力量透过双戟潮水般倒卷而回。
震得他双臂酸软、浑身麻木,仿佛有一座千钧大山顷刻间压在甘宁身上,令他力不能支、难以呼息。
“噗!”
甘宁再无法支撑如此狂猛的压力,胯下的战马双腿一屈跪倒尘埃,连带着甘宁裹着铁甲的膝盖重重凿进泥地里,深可尺余。
“去死!”
项霸手中长枪再度扬起,眸子里凶芒毕露,昂首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狼嚎,冰泠的长枪再度破空而下。
程咬金回马急声吼道:“甘将军,小心……”
连忙挥着宣花斧去抢救甘宁,只是眼看便要来不及。
“将军小心!”
眼见甘宁状如痴傻、跪于地上,对当头劈落的长枪视若无睹。
一名锦帆贼旧部眉目狰狞,大叫一声揉身扑上,竟以自己并不强壮的身躯挡在甘宁跟前,同时将手中长矛恶狠狠地戳向项霸胯下坐骑。
“噗!”
冰冷的寒芒一掠而下,锋利无匹地切入锦帆贼亲兵体内、直透重胯,但锦帆贼临死前的一矛亦刺伤了项霸的坐骑,坐骑昂首发出一声悲嘶,甩开四蹄狂奔起来,瞬时间将项霸掘翻倒地。
“噗!”
一缕殷红的血液忽然从锦帆贼的额头沁起,锦帆贼狰狞明亮的眼神顷刻间黯淡下来,生命的气息正如烟花消逝般从他体内流逝,血线迅速顺着他的鼻梁正中、唇间、胸膛一路漫延而下。
当甘宁终于从短暂的迷乱中惊醒时,恰好看到锦帆贼并不强壮的身躯居中裂开、颓然倒地,激溅而起的热血洒了甘宁满头满脸。
“小三子……”
甘宁凄厉地嚎叫起来,跪倒在血泊之中,拖过锦帆贼的尸体拼命想拼接到一起,却怎么也拼接不起来。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之后,甘宁昂起血糊糊的脸庞,眸子里流露出野兽般的狂焰,倒提双戟迎向项霸,凄厉的嘶吼响整个战场。
“项霸,狗贼,还我兄弟命来!”
“杀呀!”
程咬金挥着宣花斧又是一记重劈,可是,就算失了战马之力的项霸仍旧抵住了这必杀一击。
“军师有令,活捉贼将项霸,程将军,甘将军,快快让开。”
甘宁正欲扑向项霸,手下一队人马护着李积而来,其中有十来个壮汉手持套马杆,兴奋的看着项霸,蠢蠢欲动。
瞬时,近百士卒将项霸团团围住,李积右手一挥,那十来个壮汉高举套马杆,就向项霸身上招呼。
“呀……”
“无胆鼠辈,放开老子,放开老子……”
任凭项霸有三头六臂,此时也只能乖乖受擒,脖子、手臂、双腿全部被套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而后,项霸被五花大绑送至李积面前。
甘宁愤怒的吼道:“狗贼,杀我兄弟,我要杀了你!”
李积一把拦住暴起的甘宁,吩咐道:“甘宁听令,带领一千弟兄,趁天还没大亮,押解着此贼去诈开临湘城门。”
“记住,只管守住北门,不可与敌缠战,亦不可深入城内,待我率大队人马赶到再做道理。”
“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