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启明微笑着道:
“那你有几成把握呢?”
金娜面色一滞,脸上顿时露出了不确定之色: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说服他的。”
金启明微笑着道:
“如果这样,我想你可以回去了。”
金娜面色一惊,站起身道:
“为什么!?”
“因为啊,我父亲可不是靠一张嘴能够说服的。”金启明柔和地道,“我父亲啊,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他改变心意的事……在我印象里,还从来没有过。他是个哪怕是一条错路也会一条路走到底撞破南墙开出一条新路来的人。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除非你能够比他更坚决,不然,可办不到哦。既然他说了必须要你的婚姻才能够支持你爸的产业的话,除非你真结了婚,不然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收回出口的言论的。”
金启明摇了摇手指含笑道。
金娜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俏脸一片失落。
“当然,也不是绝对的。”金启明继续笑着道,“我说的呢,都是以我父亲在家族里还有话语权,掌管家族命脉的前提之下。如果他不再有这个权力,这个权力交到了别人的手里,自然也就不存在收回不收回旨意的情况。”
金娜的面色徒然大变,先是有些迷惘,似乎不太明白金启明为何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但是很快她又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金启明儒雅而又苦涩地笑道:“娜娜,我们其实都是一样的呢。都是家族婚姻的牺牲品。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留下来陪在阿雪身边几天,我们,也许会有很多的共同语言呢。阿雪也会很高兴的。而且,说实话,我对于我的父亲的很多作为,也不是很赞同呢。”
金启明笑容可掬,双眉颓拉,妩媚俊秀的脸庞上看不出一丝的诡诈与狡黠,有的只有十二万分的真诚与恳切。
看着金启明脸上真挚的笑容,金娜的表情渐渐变得惊异而又迷茫起来。
……
无锡南郊。
元浩静静地站在运输车的后面,身躯挺拔健硕,他静静地看着运输车内血肉模糊的严酷景象。一张原来嬉皮笑脸的脸蛋此刻再也找不到昔日里的轻浮和游性,有的只是冷冽与严俊。
他的面容无比的憔悴和苍白,嘴角还带着一丝粘稠的酸水,显然是因为反胃呕吐而留下的。他已经换了一件干洁的白色短袖,之前的那件外衣早已因为解剖死猪器官时被血和猪粪浸染而无法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