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尔最后被格温以睡一觉试试头发会不会乱的蹩脚理由留了下来,躺在睡过两个女人的床上,看着坐在床头的格温,他怎么想怎么觉得怪。
大半夜共处一室也就算了,怎么还光让人家女生看自己睡觉,毫无绅士风度。
“算了,床给你睡,我去楼下睡沙发。”他直直坐起身掀开被子,格温试图按住他:“别啊,我还等着你给讲故事呢?”
“什么故事?”泽尔感觉莫名其妙的,难道自己又答应了什么?
“主人在睡觉前会对我说很多很多话。”格温说。
“睡前故事的话,那也是你睡在床上才对。”
“是这样么?”格温一脸“原来这样”的样子,看得泽尔是无语了。
“既然这样,我就把伊苏尔德和佛耶戈的事情讲给你听吧,反正你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跟格温换了位置,泽尔给她说了破败之咒的由来,大量信息的涌入牵扯出那些快被遗忘的记忆,她感受到了伊苏尔德的痛楚,也明白她留在身边是要自己去与什么战斗。
之后泽尔留她一人在房间里思考,自己下楼躺在沙发上关灯睡觉。
老父亲破天荒的留下来过夜了,魄罗们表现得很踊跃。他刚躺下没多久,就有几只魄罗凑过了过来,分别窝在他胸口肚子和大腿上,用身体带给他温暖。
除了胸口这只体重超群压得他有些胸闷的魄罗是小蓝以外,其他的他都摸不出来差别。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都是他贴心的小棉袄。
泽尔轻轻抚摸着魄罗细腻的绒毛,困意上涌,很快便睡着了。
……
之后的两天,很平静的度过了。
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格温开始练习着用伊苏尔德留给她的工具去战斗。只不过在咖啡厅里施展不开,所以她表现得很克制。
泽尔没有隐蔽的训练场地可以给她,所以就默许了她偶尔在咖啡厅里来那么一两下子,只要别把客人吓到就好了。
此外,泽尔也去找了莎拉问问情况。
去追普朗克的船队还没有回来,四月也依旧没有消息。莎拉在灰港抓住了马利克,但马利克誓死不屈,就算像条死鱼一样被钩子刺穿下巴吊在桅杆上,也没有出卖普朗克。
在马利克死后,线索就这么断了,没人知道普朗克让他在灰港埋了什么。厄运小姐的人搜遍了灰港,也没有找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泽尔目前也没什么可以做的了,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萝伊归来,等待莎拉带来四月的消息,不过还没等他等到这两者,却先等到布隆的消息。
这天结束工作,泽尔忽然感应到布隆在呼叫他。
“伙计,伙计!你在吗?”
泽尔打开宝典,看到布隆已经不在阿瓦罗萨部族了。
他面色沉重跪在一处床榻旁边,上面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小男孩。男孩额头上缠着绷带,人已经昏了过去。
“这又是什么情况?”
“如你所见,一场疾病侵袭了我的家乡。这个男孩的病情正在扩散,已经撑不了几天了,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