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隐咬着牙,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北院。
他一脚踹开了房门,抓起装水的葫芦晃了晃,感觉有液体晃动就仰头喝了一口,结果直接吐了出来。
这水起码放了几个月没动,再看一眼他的床铺上也沾了一层灰,这糟糕的观感让刚刚才被狠狠挫败的他心情更不好了,一把将葫芦摔得粉碎。
坐在床上,他一声不吭,像一只野兽般呼哧呼哧发出沉重的呼吸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甘心吗?不甘心就对了。我们去杀戮,积攒血肉的能量,变得更强再回来挑战他们。”
拉亚斯特依旧没有放弃蛊惑凯隐,这是他唯一能够恢复自由的办法。为此,他已经用暗裔之力把凯隐伤痕累累的身体修复了,这也是凯隐现在还有力气生气的原因。
不过凯隐没有理他,依旧坐在床上深深地呼吸,看着很愤怒但就是一点表示都没有。
拉亚斯特心里泛起了嘀咕,不会一次失败就把凯隐给整自闭了吧?虽然输给魄罗确实丢人,但也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啊。合着它一个暗裔还要反过来鼓励自己的宿主?不直接吞噬他都不错了。
“凯隐,你就甘心屈居人下吗?去杀戮,杀个血流成河,沐浴在血河之中,我会让你体验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拉亚斯特循循善诱,只不过凯隐似乎封闭了感知,不管他说什么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暗裔魔镰上的巨大独眼眯了起来,露出失望的眼神。
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容器,未经打磨的璞玉能让人抱有期待,但禁不起打磨的璞玉没有任何价值。
作为一把没有手脚的暗裔兵器,遇见一个没法完全吞噬的宿主也就算了,拉亚斯特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个宿主突然摆烂。说又说不听,当他没存在,那样的话还不如埋在土里睡大觉。
没过多久,劫带着小樱回到了北院。看到凯隐的房门开开着,他站在原地稍加思索。
虽然凯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冒犯自己,但毕竟这是他精心培养的爱徒,对他来说还有大用,自然不会就这么坐视不理。而且他也没有将凯隐逐出北院,和小樱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些事情还是及早说明白比较好。
就这样,劫单手托着小樱走进了凯隐的房间,看着地面上碎裂的葫芦和一地水渍。
劫面具下的嘴角翘了翘,又好气又好笑……他自己都没生气呢,你凯隐在气个什么劲儿?气自己打不过半路杀出来的魄罗?
“凯隐,不服气的话可以再打一场。”
劫用手颠了颠小樱,后者顿时支棱起来,姿势从懒洋洋的趴在手心变为双足站立,配合劫的话语从张开的嘴巴里掏出比自己身体长得多,且泛着黑红光芒的幕刃。
这一幕没有多少威慑力,反而有些喜感,因为倒放一下就成了生吞大宝剑。
“不用了,现在的我还差得远。”愤怒过后,凯隐有些丧气的答道。
志得意满想要当教主结果却被别人压一头,不仅保不住大师兄的位置还被降级到了老二。要不是他刚好在回来之前宰了奈久里,现在还得跟奈久里打一架。
“嗯,小樱现在住在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