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你自己。”崔斯特回道,他甩出一张黄牌,将一个试图顺着梯子爬上来的守卫击倒,随后走到天台边缘把梯子踢进海里。他常年不锻炼的彼端暴露了出来,在踢梯子的时候脚下不稳差点滑下去,往后一跌才逃过一劫,趴在屋顶上气喘吁吁。
“逊爆了,还得看我。”
身为大河游民,即一生部分时间都活在海上的牧民,崔斯特居然不会游泳,真是让格雷福斯开了眼。他从身上掏出一个烟雾弹,刚摆出投掷的动作,崔斯特的双眼就瞪得大大的,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你在干什么?!”在他的脑海中,他看到他们两人和杀手码头的一大半一起被炸得粉碎——至少格雷福斯被炸碎了,那样的话顶多有些不方便罢了。
“我要把这群杂碎全部炸飞!”格雷福斯咬牙道,他这烟雾弹里包含这让人刺痛、恶臭难耐、致使失明的各种高度可燃成分,一旦扒开插销就会释放大量可燃气体,把这东西丢进火药贮藏室里,再来上一点火星,就可以把整艘船炸上天。
然后接下去,就是赌谁的命比较大了。
格雷福斯无视了崔斯特的警告,把烟雾弹丢进里仓库中,浓烈的白烟顿时扩散开来,蜇得人睁不开眼睛,泪流个不停。
“别开枪!”烟雾里有人发出喊叫,不知道是害怕烟雾被点燃,还是怕看不见的情况下开枪误伤友军,亦或者两者都有,仓库里的枪声立刻停了下来。
格雷福斯叼着一根新的雪茄,本来想吸一口再丢下去的,但既然对方停手了也就没有点燃的必要。
看着格雷福斯以这种离谱的办法完成了让对方停火的目的,崔斯特也没什么好指责的了,他手里的牌因为紧张已经切成了红色,比格雷福斯好不到哪去。
“看来还是我比较牛,一个烟雾弹就把他们吓得不敢动弹了。”格雷福斯嘿嘿笑了声,整个人放松的躺在屋顶上。迫不及待想和崔斯特吹逼的心情,让他忘了下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狂鲨没有解决。
狂鲨不顾劝阻点燃了引线,还没等炮膛中的炮弹射出去,身旁的火药箱就炸了。
第一次爆炸撼动了整艘船的结构,崔斯特和格雷福斯在卧在屋顶上差点被直接甩进了海里。对上了崔斯特那惊怒的目光,格雷福斯忙解释自己什么都没做。
又一声爆炸从下方传来,烈度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时不时的爆炸让仓库化为火海,整艘船都开始燃烧了起来。许多枪手都被严重烧伤,烧焦的毛发蜷曲贴着皮肤,纷纷跳进了海里。
火焰顺着房梁往上烧,屋顶很快变得滚烫,两人不得不重新站起来,不停的换脚站立,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火烧屁股啦,我说崔子,不行我们就跳海吧,他们应该够食人鱼吃一阵子了。”格雷福斯劝道。
“不,我死也不下水!”崔斯特气得连连摇头:“我先传送走了,你搞出来的事情,自己想办法脱身。”
说完,他抽出一张蓝牌,随着一阵狂风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