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盲公炳家的电话响了,炳婶一把抓起不分青红皂白就说:“炳叔死了,以后别打过来了。”
电话是开了免提的,这时听到对方有个男人说:“不会吧,我昨晚上还跟他通了电话,怎么说走就走?”
都说盲人的耳朵是特别灵的,盲公炳一听就听出来这个电话是电台主持人丁若桐打过来的,于是就在旁边应了句:“啊,丁主持,我盲公炳还好好的,没有走。”
炳婶见电话不是女人打来的,也没有什么大反应,也就把电话交给了盲公炳来听。
“炳叔,我是丁若桐,是这样子的,自从你上次上电台做了一辑节目之后,反响热烈,听众都说这是一种大胆尝试,一种突破!你一夜之间,成了万千大婶大妈心目中的偶像,她们强烈要求你继续上来做节目,这次来做节目是有报酬的。你可以考虑下再答复我。”丁若桐说。
盲公炳就说:“丁主持呀,我现在都不知怎样跟你说好。想我巢炳旺才高八斗,一世英名,现在却被一个情字所困。我开解得了别人的感情纠分和化解得了别人的家庭矛盾。但自己的家庭和情感就被搅拌得一锅粥,危机四伏,天天吵架,现在老伴天天监视着我,和听众交流受到了限制,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丁若桐沉默了一下,然后说:“炳叔,作为一个过来人,我也非常同情你的遭遇。如果你的夫妻家庭矛盾纠纷是因为上电台做节目而起的,那我丁若桐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此,我深表歉意。……”
盲公炳就说:“丁主持,你能看得起我这个山沟沟里的盲公,是我巢炳旺十世修来的荣幸!我多谢你还来不切,又怎会怪责你呢?”
丁若桐于是就说:“这样吧,炳叔,等你妥善处理好夫妻之间存在分歧和感情矛盾之后,再跟我联系吧!”
盲公炳:“好的,谢谢你丁主持。”
盲公炳说完就挂了电话。
卓木九坐在一旁,默默地抽烟,静观其变,不知不觉间,地上已经丢有五六个烟头了。
这时盲公炳就对老婆说话了:“我上得电台去做,就肯定是交游广阔,结识天下人士,为他们排忧解难的,聊个电话是很正常的,你以后也别吃这个干醋好不好?我巢炳旺在这山沟沟里都埋没大半世了,现在刚好遇到机遇,上了风口,很快就名扬天下,名利双收的了,现在你却揣了个腿出来阻头阻世,没有一点气量,根本就蛮不讲理……”
炳婶一听,不甘示弱,来个据理力争:“我蛮不讲理?你问下你自己啦,跟那些大妈聊到三更半夜,细声讲就大声笑,像是在调解问题吗?依我看,你们是在调情!你这老头,有没有顾及下我的感受?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女人啊?虽然我现在是老了,不中看也不中用了,但只要我一天未上山,我都有权管着你……”
炳婶越说越激动,最后又指着卓木九对盲公炳说:“今天我就叫这个猪牯郎来评个理,他是局外人,是非黑白看得比我们清楚透彻。这位猪牯大哥,现在你就来给咱评个理论………”
卓木九听见炳婶左一个猪牯郎右一个猪牯哥叫自己,内心很不爽,于是就说:“炳婶,以后我希望你叫回我的全名,我叫卓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