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早上,卓木九吃过早饭,回到猪场门口,见杂工虾已经蹲在水池边上抽烟了。
“虾哥,大老早的就来到这里了,晚上没有睡觉的吗?”卓木九说。
“昨晚没睡好,隔壁那家有行动,嘈音太大了。”杂工虾说。
“有什么行动?”
“夫妻俩打架!”
“那你咋不过去劝架?迟了会出人命的。”
“我听到那女的确实是在叫救命!”杂工虾说。
“那你怎么不马上爬墙过去制止这场打斗?会出人命的!”
杂工虾摇头头说:“这种打斗,你跟本不用制止,也制止不了!他们每个星期至少有三场这样的打斗。就那打架观场,女人说快不行了,男人还不收手,但第二天早上那女人不但没有死,还红粉花飞那种!”
杂工虾说了大半天,卓木九终于听出个头绪来了,于是就说:“虾哥,你想不想也来一场这样的打斗?”
杂工虾把烟叼上,吸了两口:“想是想,但到目前为止,还未找到对手。”
这时,巢水福带着冬花,一路慢跑回来了。
“怎么不用车子拉冬花了?”卓木九问。
巢水福就说:“是冬花三哥叫我每天带冬花跑步的,他三哥,下朗黑鬼三呀,你见过的了!”
杂工虾这时就问巢水福:“水福呀,昨晚有没有和冬花打架啊?”
巢水福知道杂工虾在说什么了,也不去理会他,带着冬花就进去了。
杂工虾也准备进去,卓木九一把拦住说:“如果想进猪场跟我卓木九学配种技术,必须通过一场考核才行!”
“什么考核?”杂工虾问。
卓木九就说:“你先上到猪场后山的沙糖桔场上,看看那些果树,然后向我汇报情况。”
杂工虾于是就走上了沙糖桔果场,去仔细地现场察看一番,然后跑下来,对卓木九说:“你果树有红蜘蛛病虫,要处理了。”
卓木九竖起大拇指:“厉害,行家就是行家,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杂工虾就说:“妖,我夏水虾帮人干了这么久的果场活,这些都属于小儿科来的!”
“能不能治?”
“当然能治!保证药到虫除!”
“治不好怎办?”
杂工虾见卓木九对自己这么没信心,有点不那么爽了,就大声说:“我这就给果树打一次农药,如果到傍晚那些红蜘蛛还不死,那就是我杂工虾死!行了吧?”
卓木九就说:“虾哥,又不能把局面弄那么僵!红蜘蛛死不死事小,但你千万别有事,我卓木九背不起这责任啊!”
杂工虾不跟卓木九啰嗦了,挽起袖子,就到杂物间把喷虫的机器搬了出来,勾兑好了农药,然后又把喷雾器的胶管往山顶上拉,动作相当的熟练和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