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师徒忙了一通,喂完了猪,搞好了卫生,又把发情的母猪配了种,给有问题的猪打了针。
忙完之后,卓木九就对巢水福说:“福呀,今天你就和冬花守着这猪场,中午就回我家做饭吃。我跟杂工虾要出去一趟,办事,中午就不回来了。”
巢水福就说:“师傅,你们就放心出去,这里有我和冬花守着。”
于是卓木九就坐上了杂工虾的摩托车,上路了。
开了一会,卓木九叫停车。杂工虾就把车开到路边停下,问:“师傅,有什么事吗?还是漏了东西?”
卓木九就说:“今天我是去给你说媒的吧?”
“没错!”
“你看看自己,都穿成什么样了?”
杂工虾这才留意自己这身穿着打扮:上身一件洗掉了色的牛仔工作服,裤子膝盖处已经破了个洞,脚上是一双解放鞋,右脚鞋头已经爆口,露出来一个脚指头。这是一身正宗的杂工装束。
“现在社会竞争激烈,你这个装扮去相亲?依我看胜算不大。”卓木九说。
杂工虾就说:“我这身装束是打死也不能变的了,我这人,只要一穿上新衣服就会感到浑身不自在的。改不了,真的改不了!莫说今天是去相亲啦,就算今天让我去登基做皇帝,我都不穿龙袍!”
“既然是这样,那没事了,出发吧!”卓木九说。
杂工虾开着摩托车,搭着卓木九很快就来到了望牛岭村新南丰酒厂大门口。
那条绒尾大黑狗又跑出来狂叫不停。范玉兰就拿了个扫把从里面追出来骂:“吠个鬼呀,嘈天巴巴的,信不信阉了你?”
卓木九见了玉兰出来,就低声叫了声:“玉兰,你哥在吗?”
“不在,带我嫂子去做产检了!”玉兰说。
“你嫂子还未生吗?都这么久了?”卓木九说。
“人生一胎要十个月的!你以为是猪?猪三个月就生了!”玉兰说。
“检了这么多次,肚子胎儿正常吧?”
“正不正常呢,就要等生出来才知道的。”
“是,没错,现在产检充其量只能说是隔山估大猪,没有什么准儿!那胡须佬在吗?”
“也不在!车烧酒落乡去卖了。酒厂现在就只剩下我和这条黑狗了!”玉兰说。
“啊,既然是这样,那就好说话了!”卓木九说。
卓木九杂工虾跟玉兰进了酒厂,找个桌子坐下。
“们俩想饮茶还是饮烧酒?”玉兰问。
杂工虾就说:“舀壳烧酒来吧!”
卓木九连忙制止:“喝什么酒?今天我们是来淡正经事的,事刻要保持头脑清醒!”
“那就泡壶茶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