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飞机福拿着四个饭盒来到新南丰酒厂的时候,杂工虾已经饮了大半碗烧酒了。
飞机福放下饭盒,对杂工虾说:“虾叔,你就慢用,如果不够饱就说声!”飞机福说完就出去了。
杂工虾脱了鞋,稳稳当当地蹲上了一条桥凳上面,伸手把四盒饭逐一打开,从每一盒饭中,夹出一部分菜来下酒。
这时,范礼煎了一碟荷苞蛋,又炒了一碟花生米出来,陪杂工虾一起饮烧酒。
“虾哥,那片火龙果树问题不大吧?”范礼问。
“原来是大问题的,但现在我夏水虾来了,那就不叫问题了!”杂工虾说。
“那我代表望牛岭全体村民多谢你的支援!来干杯!”范礼端起酒杯跟杂工虾碰杯而饮。杂工虾一仰头,把剩下的半碗酒一饮而尽,用手背抹了抹嘴巴:“我要吃饭了,起筷,起筷!”说完就开始吃饭了,他一口气吃了三个盒饭才停了下来,打了个饱嗝。
杂工虾端起碗想喝酒,但是没有了。范礼于是就对着里面大声叫:“玉兰,玉兰,舀壳烧酒出来给虾哥。”
过了一会儿,玉兰就用个木壳舀了壳烧酒出来加满了杂工虾那个大开碗。杂工虾抬头看看玉兰,就说:“你就是范玉兰?”
玉兰点了点头说:“是,我是。”
杂工虾就说:“我师傅叫我帮他问候你。他还叫我看看你有变老了没有,有白头发了没有,现在看你挺年轻的,一点也不显老。”
“你师傅是谁?”玉兰问。
“榕树头村卓木九。”杂工虾说。
“你跟卓木九学什么的?”
“学赶公猪配种的。”
“这个蠢九,怎么干起这个行当来了?”玉兰说。
杂工虾饮了大碗烧酒,说话也不用经过大脑了:“我说这位玉兰大妹子呀,你跟我师傅以前是不是有过江湖恩怨的?到了现在还化解不开?”
玉兰就说:“我跟你师傅卓木九的而且确是有过一段恩怨,但事过境迁,我也不想再提了。劳烦你回去转告他,范玉兰在新南丰酒厂等他过来饮杯烧酒,看他够不够胆量过来!”
杂工虾就摇摇头说:“我看师傅就算想过来也不敢过,因为我家师母可厉害了,连师傅都怕她的!”
“你说的那个程六妹吧?”
“就是她,我和巢水福两师兄平时一见到她,我们就怕得全身哆嗦。”杂工虾说。
玉兰见大哥范礼坐在杂工虾一旁,也没有继续追问卓木九的事,转身又进去忙活了。
杂工虾把剩下那个盒饭又扒完了,“吧唧吧唧”着,又灌了几口烧酒,这回确实是酒足饭饱了。他摸了包烟出来,递了支给范礼,然后问:“范老板呀,开这个酒厂,赚大钱不?”
范礼就说:“小本生意,发不了财,但也不会饿着,比打工好一些。”
杂工虾就说:“现在做生意呀,门面功夫一定要做足,广告一总要投入成本,你想你的烧酒销路好,就一定要做好广告这一关。”
“你叫我去电视台做广告?我可没那个资本!辛苦挣来的都未够做个广告费。”范礼说。
“谁叫你去找电视台了?红升四乡现在就出了两个带货网红,你找他们帮个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