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三这几天隐隐约约听到村里面的人都在议论着自己的老公夏石桂,说他有精神病,傻了。媒婆三开始是不相信的,但听得多了,就觉得有问题,无论是真假,还是别人在造谣生事,都必须要去弄个水落石出。
媒婆三首先锁定这个是非的滋生地,也就是夏添贵那棵荔枝树下面,那条全村妇女来洗衣服的水渠。媒婆三准备伏击在水渠边,收集造谣生事者的第一手证据,准备予以还击,还夏石桂一个清白。
今天媒婆三很早就起来,她打算潜伏在添贵荔枝树头进行现场收集证据。她临出门时把那台老人手机也带上了,准备随时开启录音功能,收集第一手有力证据,然后骂她全家以及上几代人。
村尾木狗家的大公鸡还未啼叫,媒婆三就吃过早饭,天蒙蒙光就摸索着上了荔枝树头。媒婆三早,但有一个人比她来得更早。他就是来树头拉屎的夏添贵。
此刻的夏添贵已经进入状态,他蹲在土穴上,眯着眼睛,悠闲地吸着烟,淋漓酣畅地办着事,亨受着一天当中最舒心的时光。
媒婆三的到来添贵亳无发觉,媒婆三也因为行动匆忙也忽略了添贵的存在,以至一脚踢到了添贵,打了个趔趄差点跌倒,定神一看原来是隔壁的夏添贵。
媒婆三马上转身捂脸又捂鼻,口中骂人:“我嗟,近派就是头头遇着黑,什么污七八糟的事都遇到了。我欧三娣活几十个立秋了,就见猪猪狗狗随地拉,从未见过几十岁的男人会随地拉,传出去不知笑死几多人的。”
这个夏添贵也不站起来,因为办这种事不能说停就能停下来的,况且又是在自家的树头去办,没有必要受到外界干扰。
添贵也开始埋怨媒婆三:“我说三姑呀,村中道路这么多,为什么你就专走这一条?我夏添贵上山下田拉屎的生活习惯,已经有几十年历史了,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相信发展到以后也会这样。你这么早就来扰乱了我的兴致,我还未有说你呢!”
媒婆三不跟添贵争论下去了,也打消了去搜集证据的念头,她气匆匆的跑回家,第一个时间就拔通了夏石桂的手机。
“喂,石桂吗?”
“是,我是石桂。”
“在干嘛呢?”
“在腐竹坊开工磨黄豆啊,有什么事吗?”
“事就没有什么事的,就是这两天我听到村里面有人说你傻了,患上精神病。我现在来问你,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又到底这是怎样一回事。”媒婆三大声追问。
石桂就连忙给媒婆三解释:“我说三娣呀,你别听别人乱说。我现在没有傻,很正常,又能吃又能干活,和以前一样每顿三碗饭。你想想吧,如果我真的有问题,老板还会留我在这干活吗?”
媒婆三想了想,觉得也对,但也总得回来村里面走一走,作个澄清。
“石桂,你今天下午就回来一趟,在村里面走几步,证明你是正常的,免得日后她们又乱讲事非。”媒婆三说。
“那好吧,下午就请个假,回去一趟”
到吃过中午饭的时候,石桂就爬上了山嘴坳的蓄水池天面,找到了正躺着午睡的夏有财。
“夏老板,今天下午请半天假。”石桂说。
夏有财连忙坐了起来,搓了搓双眼,问:“请假做什么?去饮喜酒吗?”
石桂就说:“有六七喜酒饮咩,是这样的,我老婆今早打电话给我,说村里面的人说我有精神病,叫我回去走几圈,证明一下我夏石桂是一个正常人。”
“怎么会这样子的,你近期惹了些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