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贵听了想了一下,没有当场答复烧猪成,说要跟老婆商量一下然后再行答复。
今晚晚饭之后,添贵跟老婆商量卖荔枝树一事,开头还是好好的说,到后来添贵老婆就埋怨当初人家出到2750元时为什么不卖?好了,现在等到树枯了才值个一半值钱,枉你还天天去树头拉屎上肥,全白费心机啦,得个做!
添贵也不服气,说世事谁能预料得准?如果我有这能力看得那么准,当初我就算是卖屋卖牛卖老婆都去北上广那里买块地皮啦,现在身价都涨到过亿了!还用在乡下耕田?
添贵老婆听了,就大骂:“你卖牛卖猪都得,为什么要卖老婆?我那里得罪了你?全村有那个妇女有我这么勤快这么顾家?”骂完还不消气,随手拿起个开水瓶准备扔出屋外去,拿着看了看又舍不得,于是放回去,又把台上添贵那包熟烟丝扔出了门囗。随后又听到添贵把家里的母鸡往外扔的声音……家庭矛越演越烈,有进一步恶化趋势。
夏木狗身为村里面的副组长,是有权利和义务去为这场家庭纠纷作调解的。但他又想到正组长夏立志都未有作出任何表态和指示,你一个副职急什么?
夏木狗正想上夏立志家里商量一下,这时夏立志老婆杜金花就亲自上夏木狗家里来了。
“狗哥,你上添贵家劝劝架,调解一下吧,我怕他们会打起来,到时出了问题你们村领导是有责任的!”杜金花说。
“立志哥怎么不去,他是正组啊!应该是他出面去调解才对。”
“他去不了,他今天手疼。你口材好,还是你去比较合适,快点吧,迟了添贵可能比老婆打的了!”
夏木狗也不再考虑了,出了家门就直接上到添贵家里,但上到添贵家里发现屋里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夏木狗不敢贸然进去,他站在门口,静观其变。
这时听到里面添贵老婆骂了:“赖屎贵,你够胆就开灯,开了灯跟你大战一场,看看谁怕谁!告诉,就算你死了,我日子照样子过。”
添贵不作声,也不知道躲在屋里面的那一个墙角,很明显他是让着老婆,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了。他掂量过了,如果为了一棵荔枝树夫妻反目成仇,又或者离婚跑路,那是不化算的,不值得!
夏木狗也看清了当前形势,吵架双方有其中一方认输了,那就好办事了,比较容易做调解工作。
夏木狗在门口故意咳了两声,然后又叫:“添贵,添贵。”
这时添贵才把灯开了。夏木狗往屋里面一看,见添贵抱着个脸盘蹲在墙角。他老婆拿着个扫把站在厅中,看阵容应该是添贵被老婆打了两扫把的了。
添贵老婆见到了添贵,又举起扫把准备打。
“住手!”夏木狗大声喝住:“贵嫂,你这样打人是犯法的,属于家暴行为!”
“我打自己老公犯什么法?”添贵老婆大声说。
“别说打自己老公,就算是你宰自家养大的猪都涉嫌违法。”夏木狗说:“不信你出村委问问驻村律师。”
添贵老婆听了,就把扫把扔到一旁,气呼呼的坐到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