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闹出不少事之后,大靖镇东郡的官府终于忍无可忍,将城中武馆召集,以力施压之后,终于定出了个规矩。
凡武馆之争,当以公开擂台较量分胜负,不可聚众斗殴,扰乱民生。有违此规者,立斩不饶!
于是乎,这公开擂台的比武较技,便成了这镇东郡中的一大特色,几乎三天两头,便有几场打擂台的,百姓聚众围观,皆呼精彩,茶余饭后,也免不了谈论一番,哪个强,哪个弱。
更有甚者,依托这擂台比武,竟衍生了一大串的商业链,有卖各种花生瓜子零食小吃的,有提供茶水板凳的,更有开盘赌博胜负的。
如此一来,这城中百姓,渐渐地将这看擂台比武一事,变成了每月必不可少的一件趣事,连城中的青楼楚馆的生意都差了不少。
张信此刻也不例外,闲来无事,便来看看那擂台比武。
穿梭在人流中,张信一边啃着一串糖葫芦,一边不急不缓地往前走着。
人流虽拥挤,却无一人能够与他碰到,步调虽不急,但却快的出奇还无人发现。
这是《踏虚步》的作用。即便此刻张信不施展法力,仅凭身体运动,施展出踏虚步中的独特步法,也可以产生独特的道韵。
踏波而行却水不粘身,闲庭漫步却快如闪电。
这也是修行《踏虚步》的方式之一,先由简入难,不施法力,熟悉步伐,待炉火纯青之后,再加入法力施展,便可感应虚空,尝试踏入虚空。
不一会,张信便来到了摆擂之地,左右挪移,挤进了早已在此等候的人群之中,轻轻松松地便在拥挤的人群中挤到了前面。
附近过来看打擂台的百姓议论纷纷,张信在一旁也听的津津有味。
“你听说了吗?今个这擂台赛可不一般,是扬威武馆馆主的长子孙胜对阵前鸿志武馆馆主的遗孤傅云飞,听说还是这傅云飞主动要求打擂台的。”
“孙胜这人我知道,自幼随父习武十余年,在咱们东街口这边的年轻人当中可是少有敌手啊!曾与同辈武者比武打擂六次,次次皆是以胜局结束,而且在这擂台上向来都下手极为狠辣,败者不是残废就是重伤。这傅云飞又是何许人也?居然还敢挑战他,怕不是要被打死在擂台上。”一个看起来莫约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高谈阔论道。
“我看不然,你这小娃娃年纪小,不知鸿志武馆的名头,当年的鸿志武馆馆主傅恒可是城中武馆馆主中的翘楚,曾入武院修行,但却因犯了错从武院中退学,而后发愤图强,踏入了牛力士之境,可谓是天资横溢!可惜后来这傅恒不知生了什么大病,居然病逝了。树倒猢狲散,这鸿志武馆自然也就散了。”
一老者一手拄着拐棍,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神色自得地说道。
“也不知这傅云飞得了其父的几分真传,若是真练出了几分本事,恐怕这擂台赛的结果还真不好说啊!”老者接着又说道。
接着又有人插嘴推测说道:“据说这傅云飞是报仇来了!早些年鸿志武馆馆主傅恒可是有望成为城中武馆首席的,比之扬威武馆馆主的实力还要强上一分,却突然暴毙,恐怕还真有些常人不知的秘密在里面。”
“老兄慎言!扬威武馆的弟子可有不少在场,莫要得罪了他们,不然少不了一顿打啊!”
张信听着旁人的讨论,默默不语,但心中对于这场打擂的兴趣却也渐渐地多了几分。
这些街坊邻居讲来讲去,张信渐渐地就感觉一出涉及十余年前悬案的一出大戏就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