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宝一看这劲头,不像作假,还真的有冤枉之事。
轻咳一声,模仿之前看过的那些古装剧,背台词一样询问:“堂下之人姓字名谁?从哪里来的?有何冤枉啊?”
“回大人,草民乃这县城东边姚谷镇村民,我叫姚老六,我要状告卫所指挥使大人谢祈。因我父亲不同意把土地贱卖给他,所以让人把我父亲打成重伤,强抢草民的三十亩土地地契,我父亲受伤加怒极攻心,不几日就不治而亡。大人呐,救命啊!这是我的状子,请您过目。”
“将状子呈上来!”
衙役接过状子,呈给马三宝。
马三宝坐在那打开一看,就知道这是真的。简单浏览一下,刚要发问。
眼神刚刚抬起,冷不丁看到堂下典史眼里那一份戏谑的眼神。马三宝立即知道这案子里面肯定有猫腻。如果不是假案子,那就是缪老虎让自己和谢祈对掐,然后他得渔翁之利。
想到此处,又假装多看了一遍状子,利用这段时间暗自考虑这件事儿怎么处理。
如果不处理,那么肯定这帮人会造谣说自己不为民做主,和谢祈沆瀣一气,是鱼肉百姓的贪官一个。
如果处理,派人去传唤谢祈,这梁子就结下了。
而且你去传唤,来的百分百不会是谢祈,肯定是他手下的人为他顶缸。
既然如此,何不顺势而为,掂量掂量这个谢老虎,搞不好会为民除此一害。
想到这里,马三宝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开口说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如此违法乱纪,鱼肉百姓,草菅人命之人,来人拿本县签子去把谢祈传唤过来。”马三宝说话,可是眼角盯着下面的主簿,县丞和典史三个人。
“属下遵命,跟我来几个人!”
果然,典史房孜剹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好像他的阴谋得逞了。
叫上几个衙役就出门去了。
县丞也是眼角带笑,一看这家伙就是缪老虎的人。
主簿倒是沉的住气,在哪里稳坐钓鱼台,看着典史拿着签子文书去传唤谢祈。马三宝知道这县衙里估计大多数都被缪老虎收买了。或者说被他欺负怕了。
去传唤人需要时间,所以马三宝先从堂上下来,来到后堂。
在卢斌耳边耳语几句,然后卢斌派人出门而去。
城西卫所大营,谢祈正在自己屋里悠哉游哉的唱着小曲,吃着水果,好不自在。
突然卫兵来报:“大人,难江县衙来人,说要,说要……”
“怎么了,说话不利索,有什么事?”
“他们拿着文书来传唤大人,说你强占民田,殴打村民,导致其死亡。……”
“放特么屁,我何时做此事了。那个村的刁民去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