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争调四百人,一个城门一百。”郑延也无奈的说道,他不愿意过早的争调百姓里面的青壮,要不然到最后,连青壮都没得用了。
第二日一早,天色还未大亮,闯王的大营里已经吃罢早饭,随着战鼓的敲响又一日的攻城战打响了。
李闯骑马站在队前,好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人马冲向对面的城池。就像海水冲向海滩一样冲向对面的城门,随着鼓声冲过护城河,架起云梯,拿着盾牌顶着箭雨和滚木雷石向城头攀登上去。不时有人被箭只射中,惨叫着从梯子上摔下来。有的人被滚木雷石砸中,当场血染战袍,丧命城下。有的被金汁烫伤,有的还被自己的人砸下来,双双摔在冰冷坚硬的地上,再也没了声息。但是前面的倒下,后面就会有另一队人顶上去。就像海浪一样,后面的浪头不停的在向前面涌着。
曲千户浑身是血的站在城头,手里的铁枪已经没法用了,他只好捡起同袍的大刀,奋力挥砍,把冲上城头的闯军士卒打下去。就这一个冲锋,曲千户身边就倒下了十几人。曲千户杀的眼都红了,嘶哑的嗓子喊出来的声音都,变了腔调。
“放!放滚木!”
“射箭!”
“冲上去把梯子推翻!把贼寇赶下去!”
又是整整的一日,城墙上下,倒下了无数的闯军士卒,官军士卒也伤亡近二百人。现在能战的人不过五百之数。
夜里,从百姓里争调的青壮开始拆附近的房屋,把木头和石块,都搬到城头,为第二天的防守做准备。而被累的趴下的守城官军,草草吃了一口饭,就在袍泽的尸体一边昏睡过去。没办法,曲千户让青壮抬走尸体,把士卒抬进藏兵洞,在外面睡是要生病的,如果都生病了明天的仗还怎么打?
第三日,崇真五年正月二十三,天气依旧阴沉沉的。北风还在发泄着自己的威力。天色刚刚大亮,闯王的军营里已经开了锅,一队队的人排队出来,高大的楼车被推到阵前。李闯骑马站到队前,对身边的李过说道:“上午依旧,下午未时城头的滚木雷石一旦减少,你就率领老营的兄弟冲上城头,打开城门,把头功拿下。”
“是,将军!”李过施礼说道。
“开始吧,我看这蒲州城还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