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秀带着月狐,回到了小院中,他割开指尖,挤出一滴鲜血,鲜血晶莹,闪烁着濛濛的光泽,这可是千年妖鱼都垂涎的鲜血,这也是治愈了司马兄妹顽疾的鲜血,有一种淡淡的香味,慢慢在院中弥漫。
月狐忍不住伸出丁香小舌,有一些馋涎欲滴:多么迷人的气息啊!比起千年的药材都不遑多让,是不是找个机会,好好喝他几口血!
月狐看向七秀的眼神,有种赤裸裸的贪婪,她几乎忍不住自己迫切的心情,看着七秀手指的伤口,牙齿不住的摩擦。
小院感受到了七秀的血液,有了剧烈的反应,一股清风迅速卷来,将血滴吞的涓滴不剩,就连空中弥漫的血的气息,也丝毫没有放过。
清风缓缓飘落,幻化成一个美丽的精灵,面容秀美,背上一对洁白的翅膀,小巧的身材,纤细而又修长,一双晶莹的玉足,不着步履,轻盈的站在七秀面前。
“贺鹂感谢主人赐下神血!”精灵如同一只黄鹂,声音清脆悦耳。
“你叫贺鹂?”七秀问道,他记得母亲说过,父亲叫贺西来,这个精灵叫贺鹂,莫非两者有什么联系?
七秀见过了炼魂炉的器灵小白,又见过祭坛的器灵祭灵,对这个小院的器灵贺鹂并不怎么惊讶。
“奴婢叫黄鹂,只是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的名字。”黄鹂不好意思的说道。
七秀有些明白了,就像小白一样,刚刚接受新主人的时候,似乎都丧失了原有的记忆,这个贺鹂只怕也是一样,也或许是被母亲故意抹去了她的意识,方便自己使用。
毕竟自己没有修为,有独立意识的器灵,只怕不太愿意听从一个废材的命令。
“好吧!你知道怎么收起这座小院吗?”七秀问到,如此大的一座院落,自己可带不走,留在金家他又不放心。
“小院和主人的项链是一体都,主人可以将小院放进项链中!”贺鹂打量着月狐,继续说道:“奴婢感觉项链在这个女子身上,主人只需要用神识将小院挪进去就好。”
“好吧,那你离开吧,有需要了我再叫你!”七秀明白了,让贺鹂暂时离开了,在这里耽搁的时间不短了,劫雷这么大的动静,只怕惊动了不少人,必须得出去看一看,小院也要尽快收起来。
七秀用神识笼罩着小院,移向月狐脖子上的项链,项链现在很奇特,月狐掌握着项链的使用,不通过她,别人是无法使用的,或许是因为七秀是小院的主人,项链和小院又是一体的,七秀竟然也能使用。
小院在项链的一处空地降落下来,七秀隐约看到,似乎里面还有不少东西,可能涉及月狐的隐私,七秀没有仔细查看,将神识很快抽离出了项链。
小院消失后,七秀和月狐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上官鸿飞原本沉重的脸色,在看到七秀后也轻松了下来。
他的身后,站着一群须发花白的老人,正目光灼灼的望着七秀。
“你终于安然归来了!”上官鸿飞略有些激动,与七秀寒暄道:“大药师吉人天相,这么恐怖的劫雷之下,依然安然无恙,真是令孤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围观的一群人都瞪大了眼睛,虽然知道了七秀是王朝大药师的身份,但上官鸿飞是什么人?他可是王朝的皇帝,一向炎凉薄幸,以前的几位大药师,不也是被他呼来喝去,并无半点恭敬之意。
为什么这个毫无修为的凡人,会得到上官鸿飞的如此礼遇呢?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看向七秀的目光中,有了几许忌惮。
七秀与神州王朝签订的是平等契约,双方是合作互利的关系,对上官鸿飞的客气,七秀并没有奇怪,只是拱手施礼道:“见过皇帝陛下,七秀在此渡劫,令陛下费心了!”
“小子,你将我金家的至宝藏到何处了,还不快快拿出来,不然,老夫绝不会轻饶于你。”金家老祖不等上官鸿飞搭话,急冲冲的冲了过来,胡须飞扬,气性不小。
“这位是?”七秀没有见过金家老祖,心中疑惑,看向了上官鸿飞。
“这一位是金家老祖,是金家家主的祖辈!”上官鸿飞淡然说道,在七秀面前,他要保持和睦的气氛,并没有对金家老祖的无礼行径而愤怒,只是在他的心里,已经将金家打入了黑名单。
“你金家的至宝又是何物,为什么说是我藏起来了?”七秀诧异,经过金老爷子那一击,差点让月狐香消玉殒,这让他对金家再没有了半分好感。
“小子,少装迷糊,那座小院是不是被你收起来了?快点交出来把,金家的宝物,岂容你这个弃子取走!”金家老祖几乎把肺都气炸了,他认定了七秀是在装腔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