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叫贺西来,那自己也应该姓贺,贺七秀,很大气、很内涵的名字,代表了七妹,不,现在叫七秀的决心,修仙的决心,也代表了七秀不甘平庸,努力奋斗的决心。
七秀不敢走大门,按原路溜出了金家。夜色寂寥,星光闪耀,长长的大街缓缓延伸,触摸着遥远的漆黑。大路两旁婆娑的梧桐,微风中摇曳着宽大的叶子,发出轻声的欢唱。
七秀急急走在大街上,昨夜凌晨的情景,宛然再现,急急如丧家之犬。与昨夜相比,现在少了许多惶惶,多了一份对母亲的牵挂,更多的是变强的决心。
黑暗中,七秀急促的奔跑着,趁着夜色离开洛阳,走的越远越好,不知走了多久,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清脆的断裂之声。
“哎呦!你怎么走路的,没有长眼睛吗?”一声痛呼,从脚下传来。
七秀慌忙驻足观看,零星的灯光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躺在地下,抱着腿,呼痛不止。
“老奶奶,你怎么躺在大街上了,这太危险了。”七秀按捺着焦急的心情,去搀扶这个老太太:“我这里有些银子,你拿着寻个大夫,好好诊治一下,我有急事,要马上离开。”
“你说的轻巧,撞倒了我,就想一走了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老太太一把揪住七秀,不依不饶:“你把我的腿都踩断了,这大半夜的,让我去哪里找大夫?不行,小子,决不能让你离开!”
七秀苦笑,今天这衰字是走到家了,一连串的倒霉事,这大晚上的,莫名其妙的踩到了一个老太太,瞅着老太太的架势,颇有些拼命三郎的范儿,十足的刺头。
“老奶奶,我有要紧事,必须尽快离开洛阳,否则有性命之虞。我身上就这么多银子,全留给您怎么样?”七秀掏出身上的银子,这些还是早上在酒肆中骗到的银子,递到老太太手中。
“啪!”老太太伸手给了七秀一记耳光:“你这混小子,把我踩成这样,还想溜走,你有没有良心。”
突如其来的耳光,打的七秀猝不及防,白嫩如美玉的脸蛋,登时多了几道鲜红的指痕。
“你!”七秀恼羞成怒,把银子狠狠的往地上一甩,扭头就走。现在心急如火,还不知道金家什么时候会赶来抓自己,哪有功夫陪这个不可理喻的老太太扯淡。
七秀急促的走了几步,看着黑洞洞的大街,心中踌躇了:“这么晚,把这个受伤的老太太独自丢在大路上,人来车往的,说不定会有什么危险。”
七秀扭转身,跑到老太太的身边,收拾起地上的银子,然后一把架起老太太,背在了背上:“既然这会儿找不到医馆,那你就和我一起出城吧,到了有人家的地方,再寻人为你疗伤!”
老太太在背上拳打脚踢,不住咒骂:“你个死小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才不跟你一起走,说不定你转手就会把我卖了。”
老太太年龄大了,拳脚无力,打在七妹的身上,如同挠痒痒一般,身体也没多重,七秀没有感觉到多大的压力。当下也不理会,闷着头猛向城门赶去。
老太太打累了,呜呜哭了起来:“你把我放下来吧,我不追究你踩伤我的事情了。”
“不行,这大晚上的,你一个伤员待在大街上,实在太危险了。”七秀喘着粗气,长路无轻担,老太太虽然轻盈,但这么一路奔跑下来,也累的够呛:“快了,快出城了,等下寻到人家,就把你放在那里,有人照料着你,我也放心了。”
“别,你别从这里出城,咱们回头,从别的城门出去。”望着前方巍峨的城墙,老太太的嘴唇微微哆嗦了一下。
不远处,两扇朱红的城门霍然洞开,露出黑漆漆的夜色,宛如一只巨兽的嘴巴。
“这个城门怎么了?”七秀疑惑的问道,离开金家的时辰不短了,想必金老爷子已经醒过味来,觊觎自己的灵器,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时间不多了,就这里吧,离开洛阳,我就自由了!”七秀咬了咬牙,不顾老太太的竭力阻拦,快步向城门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