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臭手拿开,师兄我还没死!”蓝若池一把拍开鼻下七秀的手指,一脸的嫌弃。
他好奇宝宝一般,跑到了月狐身边,点头哈腰不住的恭维:“这位大仙真是好本领,小弟蓝若池,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说话间,一脸谄媚的笑,眼巴巴的看着月狐。
“孺子可教!”月狐一副小大人模样,双手放在了背后,头颅高高扬起:“你表现不错,有时间我会教你几招!”
毛中师更是卑躬屈膝,跪在地上,“咚咚咚”接连三个响头:“小的拜过月狐小姐!小的是七秀老爷的跟随,以后也就是小姐的跟随,小姐有事就吩咐!”
七秀不忍再看,这两个软骨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什么时候这么会拍马屁了!
旁边的司马轻烟,脸颊羞的通红,刚刚七秀和月狐的对话,大家听的清清楚楚,月狐扮作她向七秀表明心迹,说了那么多没羞没臊的话,自己以后还如何见人?
不由一阵难过,刚刚七秀可是拒绝了,虽然是月狐说的,但何尝又不是自己所想?被七秀无情的拒绝,相当于七秀拒绝了自己,心里真的好难过。
司马轻烟眼圈红了,强忍着泪水:不过,七秀至少把自己当做了亲人,这算是一种安慰吧!
几人心情各不相同,月狐在旁边微微翘起唇角,心思翻转。
她今天晚上,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看到七秀几人连夜行路,便存了心思,捉弄一下他们。
徬仙村得到的东西还真不少,里面竟然还有七秀的项链。她早就觊觎这件灵宝了,当下细细研究,发现了项链的诸多妙用。
利用这条项链,她布下了这个局,七秀四人踏入门口时,便已经中招,只是几人浑然不知。
她看到司马轻烟的第一眼,便有了一些不舒服的感觉,这或许是同性相斥的缘故吧。
她存心捉弄,假做司马轻烟,使出各种挑逗手段,吸引七秀上当,从而套出那件奇宝的底细。
无奈七秀非但没有中招,还讲起了自己,拳拳关爱之心,令她小小的感动了一把。
虽然没有达到目的,月狐并不沮丧,刚刚一席话,七秀真情流露,似乎并不知道身怀异宝的事。谢天谢地,自己只要紧紧看紧他,总有一天,会得到这件宝贝的!
月狐笑意盈盈,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了七秀:这个傻瓜,真的让人喜欢啊!
月狐隐隐把七秀当作了移动的宝库。她故弄玄虚的应付了几人心中疑问,便不再搭话。
这幅姿态,更加令几人琢磨不透,真的把她当做了得道高人,心中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经过了这件事,夜色更加深沉,眼看着,就要黎明了,小镇距离已经不远,五人加快脚步,准备赶到药店再做休息。
小镇上一片寂静,红枫街两旁的屋舍,闪烁着零星的光芒,正值凌晨时分,人们还沉浸在梦乡之中。
蓦然,一道凄厉的惨叫传了过来,伴随着婴儿尖锐的哭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五人停下脚步,循声望去,有一处略显破败的屋舍,朝霞起处,斑驳的泥胎层层脱落,露出里面枯糙的茅草,漏风的墙面,透出如斗的灯光。
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自己,七秀忍不住快步跑了过去,月狐几人面面相觑,对七秀的异常惊讶不已。
这时的七秀,失去了以往的沉着,急速的脚步隐隐有些踉跄,四人急忙跟了上去。
到了近前,一股浓浓的血腥扑鼻而来,一个汉子俯卧在门口,头颅上,嵌着一柄锄头,锋利的边锋,深深扎进了太阳穴,鲜红的血液,掺着白色的脑浆,将地面都染红了。
一个妇女满身鲜血,趴在汉子身上哀哀痛哭,女子额头缠着厚厚的布巾,神色憔悴,怀中一个赤裸的婴儿,黏糊糊的,无力的张着大嘴,想哭却哭不出来,竟然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旁边还站着一个婆婆,似乎被眼前的惨况吓住了,身体筛糠一般抖动,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七秀快步上前,用手试探汉子的鼻息,反复几次,良久才喟然长叹,摇了摇头。
这个汉子被锄头击中要害,一击毙命,死的不能再死了。
月狐上前搀扶着摇摇欲坠的婆婆,而司马轻烟,一手扶起妇女,一手接过了婴儿。
妇女痛哭不止,声音渐渐低沉,歪着头昏倒在司马轻烟怀中,婴儿被体液堵塞了呼吸,面红耳赤,长大了嘴巴哭不出来,眼看着就要窒息而死。
那个婆婆终于回过神来,颤声催促道:“快,快把孩子给我,他需要浆洗身子。”
婆婆双手哆嗦,颤颤巍巍的就要去抱婴儿,只是双腿酸软,移动不得。
司马轻烟打出一道清水咒,一道道温和的清水,将婴儿洗刷的干干净净,婴儿这才缓过劲来,长大了嘴巴,似乎觉得很委屈,啼哭的撕心裂肺。
“仙人!”婆婆几欲跪倒:“求仙人救救孩子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