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们比丹。”七秀打定了注意:“不过,无论胜负,我都不会跟随你的,而且,我也决不允许你们带走司马轻烟!”
七秀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很坚定,上官风已经见识了自己炼丹的水平,但依然要和他比试,这说明,他对自己的炼丹师有必胜的信心。
司马轻烟露出感动之色,绝望的心情,似乎照进一缕希冀的光芒。
蓝若池则哈哈大笑:“这话说的对,师弟,我们并肩作战,比试就比试,他们划出道来,我们接着就是,至于什么狗屁约定,我们一概不认!”
这颇有耍赖的味道:我们同意和你比试,赢了,你的许诺我们接受;输了,你说的就是狗屁!
七秀大有同感,他刚刚的话,也有此意,只是面皮薄,说的有些暧昧,扭扭捏捏不够直白。如今,蓝若池大大方方的耍无赖,将他的心意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让他的心情非常舒爽。
你以势压人,我们不得不从,但是按不按你说的来执行,那是我们说了算。
“对,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的条件触及我们底线,我们决不答应!”七秀义正辞严的说道:“你用我们的人做赌注,那是什么道理!”
“蚍蜉安能撼大树!”上官风不屑的说道:“你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上官风心中还是有顾虑的,这里是青云观的地盘,青云观虽然没落了,作为千年的老牌势力,必定有些底蕴,神州王朝可以不惧青云观,可不代表自己不怵,上官家七个兄弟姐妹,未必是自己得登大位。
比丹,无非是一个借口,给青云观保留一些颜面,不至于找自己拼命。只要比了丹,这些蝼蚁,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他打量着四周,神色有些凝重:这里竟然隐藏着几个高手,只怕也是为眼前两人而来,自己得加快速度了,能师出有名的带走他们最好,免得多生事端。
上官风拍了拍手,一个童颜鹤发的修士走了出来,墨绿色的衣袍棱角分明,须发皆白没有一丝杂色,更显得精神矍铄。
“这是宫廷御用丹师万里。”上官风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如果你们胜了万老,一切都如你们所愿,如果你们输了,那就不要怪我得罪了!”
万里是神州王朝首席炼丹师,也是唯一的高阶炼丹师,面前二人炼丹的造诣确实不凡,但年纪轻轻,修为肯定不高,勉强炼制中阶丹药就顶天了,我让人和你比试高阶丹,怎么比你们都得输!
万里神情倨傲,作为宫廷头号御用丹师,在神州王朝是最顶尖的存在,自然有骄傲的资本。
来之前,他还有些不情愿,毕竟和两个黄毛小子比丹,怎么看都是自降身份,胜之不武,败则为耻。
等他看到无暇丹,他才重视起来,像他这种高阶炼丹师,可以保证丹药的品质,但要炼制无暇丹,也需要极大的精力和运气,而且也不能保证整炉都是无暇丹。
“他们成丹的数量只有三粒,应该是牺牲了成丹数量才做到的。”万里心里暗自思量,所以,等会比丹,要以总体的成丹效果来定胜负。
万里来晚了一步,他并没有看到七秀炼丹所用的材料如何,因此,他的猜测并不完全正确。
七秀确实牺牲了成丹数量,从而保证丹药品质,但是,那是因为药材实在太差劲了,不得不这样做。
“像我们这样的身份,没必要比试低阶丹药。”万里斟酌着措辞,故意抬高七秀的身份:“我们就来炼制高阶丹药吧,比赛结果,以整体的成丹数量和品质为准。”
万里听从了上官风的暗示,虽有故意刁难对方的意图,不符合自己身份。但是,炼制低阶丹药的话,他也没把握全胜。
上官风的为人,可不像他的外表一样温和,而是阴狠毒辣,心胸也很狭窄,违背他的人,往往死的很惨。万里不敢冒这个险。
“高阶丹药!”蓝若池鄙夷:“我们才什么修为,不过是区区初级丹师,你觉得我们能炼制出高阶丹药吗?”
“什么首席丹师,什么神州第一丹师,呸,你不如让我们直接认输,用不着这么假惺惺的来装腔作势。”蓝若池很气愤,这是赤裸裸的欺负人,用势压人,好不要脸。
围观的人群面面相觑,神色鄙夷。这种场合,他们不敢随意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们的心思。
万里老脸通红,他地位尊崇,走到哪里都是为人师表的姿态,不想在这里却被“啪啪”打脸,不由得恼羞成怒。
“无知小辈,老夫好意对你们指点一二,竟敢不识抬举。我辈修士,与天地争锋,安能如此胆小,岂不知每一次磨砺,都是一种悟道!”
万里气的长须摇摆,双手颤抖:“你们不敢比丹,认输便罢,老夫不与你们一般见识。”
说完,万里向上官风拱拱手,走到了上官风的身后,把局面的控制权交给上官风。
“敬酒不吃吃罚酒!”上官风脸色阴沉下来,一招手:“来人,把这几人带回去。”
几个如狼似虎的亲随一拥而上,恶狠狠的扑向七秀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