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也要进去!”司马轻烟咬着红唇,有个莫名的声音,一直在向她召唤,她有种感觉,有个巨大的机缘,正等着她发掘。修大道,得长生,怎能事事人后?花盆中的鲜花,注定更早凋谢。
司马轻烟走向洞孔,将手中的玉瓶放了进去,与蓝若池一样,白光将她笼罩,然后消失不见,消失的速度,似乎更快,竟然来不及发出声音,便已不见了踪影。
七秀叹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未来究竟怎样,他也很茫然,现在要去的地方,会不会有惊喜呢?
七秀将玉瓶放进洞孔,任由濛濛的白光将他笼罩,一股巨大的吸力将他带起,眼前一黑,出现在一个巷道的尽头。
巷道很安静,青石板铺就的路面,有斑驳陈旧的石痕,经历了雨水的冲刷,显得古朴而整洁。
巷道两边,是整齐的木屋,一排排栅栏错落有致,能看到院中的风景,种植着花草,花开正艳,碧草芳菲,显得生机勃勃。
“这是药草!”七秀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发现,这些小院种植的都是药草,全部都是魂药。
七秀讶然,再看传送阵的方向,刚刚还若隐若现的光晕已经消失,看起来和别处没有两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前方有座药店,硕大的布幡在风中摇摆。他现在算是一个炼丹师,对药铺尤为亲近,刚刚抵达这个陌生的地方,他需要找人了解一下情况,药店的掌柜或者小二,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七秀进入药店,药店不大,两间铺面设计的很紧凑,沿着墙面,摆放着半圈药柜,药柜前方,是一个硕大的柜台,摆放着算盘和账簿。
药店很冷清,没有顾客,只有一个壮实的大汉,蜷缩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看到有人进来,大汉急忙站起身,来到门口迎接。
“你就是老板?”七秀诧异的打量着大汉,大汉的体型很魁梧,老实憨厚的模样,和印象中那些精明的老板大不相同。
大汉微笑着把七秀引进来,边走边客气的回答:“是啊,我原本来这里投亲,没想到亲人故去了,我一个人留在此地,也得寻找一些生计,我曾经种过几年药材,便索性开了这间药铺,低进高出,赚些差价,倒也能够顾得住吃喝。”
老板很实在,连自己赚取差价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七秀有些好笑,他是聪慧之人,自小干的就是招摇撞骗,对这个老板有了一点兴趣:“老板尊姓大名?”
“不敢当,我姓张名勇,客官需要什么,我给你介绍一下!”张勇连连摆手,恭敬的为七秀斟上一杯热茶。
七秀捧着茶盏,轻轻吁了口气,将上面的浮茶吹开,啜了一口润润喉咙,正待问话,忽然从外面闯进来一道人影,不由分说,对着张勇,当胸就是一拳。
张勇措手不及,被打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抬眼望去,闯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怒气冲冲的又一次冲了上来。
“李海杰,你要做什么?”张勇生气的喝问。
“你挡我路了,我看你不顺眼,就是想揍你,怎么了!”李海杰非常嚣张,对着张勇劈头盖脸的又是一通猛揍。
张勇被打的连连后退,他是谨小慎微的性格,生怕招来祸端,因此,他不敢还手,在李海杰的攻击下,退到了墙角,再无可退,只好抱住李海杰。
李海杰看似凶猛,但体格瘦小,在张勇面前,就像一只扭动的猴子,两人纠缠在一起,都是凡人,没有一点修为。
李海杰依旧不依不饶,拳头如雨点一般砸在张勇身上,两人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张勇痛苦的躺在地上,胳膊上刮破一大片,鲜血淋漓,李海杰索性也躺到了地上,对外面高声喊道:“老婆,快去通知王哥,让他抓紧过来。”
一个妇女闻声跑了进来,与李海杰使了一个眼色,如同野兽一般咆哮着:“老公,你坚持一下,我这就去喊王哥,弄死这个王八蛋!敢对我老公动手,也不打听打听我老公是什么人,弄不死你!”
高亢的声音如同山呼海啸,两个捕快闻声走进药馆,高声呼喝:“都老实点,跟我走一趟衙门吧!”
在捕快的勒令之下,张勇和李海杰被带到了衙门,七秀作为现场目击证人,也被一并带走,刚刚那个泼妇,早已溜了出去,看来是去找她的王哥了。
捕快将三人带进值班房,开始询问:“你们为什么动手?”
“李海杰跑到我店里,不由分说的就对我动手,捕快大人,这位小哥可以为我作证。”张勇急忙喊冤,希望七秀能向捕快作证。
七秀站在旁边,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当下便对捕快证明:“药店老板说的不错,他确实没有还手,李海杰一直在殴打他。”
捕快点点头,对李海杰问道:“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李海杰面相阴鸷,一双狭长的眼睛闪烁着豺狼一样的光芒,捂着胳膊冷冷的说道:“我受伤了!”
“药店老板又没还手,你能受什么伤,分明是药店老板受伤了!”七秀很愤怒,从来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分明是讹诈。
“我受伤了!”李海杰有恃无恐的说道,眼光更加的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