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朋友,我们是山外来客,此番入山寻人,那人带着一柄特殊的长剑,剑鞘上有银碟几双,不知……”
那年轻的剑客话未说完,蒙面人已经持剑不徐不疾地向他们走来,步子虽然迈的不大,踢踏踩在地上亦是不实,每一声由鞋底传来咯吱奇怪的声响却让他们心中莫名慌乱。
几人不由得升起异样警惕,目光仔细打量着蒙面人,方才那名年轻的剑客又开口道:“朋友,来者是客?”
蒙面人仍旧不曾回答,走到离几人十步之距时,左手拇指突然轻轻拨开手中长剑,诡异的杀意陡然在闷热林间弥漫,那天上垂落的炙热阳光被剑照开后竟兀地变得寒冷起来。
他仍向几人走去,还是同先前一样的步伐,便到了此时,倘若这几人再看不出来对方要做什么,那只能是傻子。
“小心!来者不善!”年轻剑客兀自沉声喝道,右手紧握住剑柄,目光凝重。
队伍最后那位白发老人瞧着蒙面人的步子,若有所思,静静凝视他手里的剑,不言不语。
他手里也有一柄很特殊的剑,剑身在鞘中微颤,似是受到了某种威胁。
至剑身足够破开三尺之距,那年轻人拔剑而出,鞘中轻鸣回响,而后蒙面人也拔剑。
一剑封喉。
血花如落叶在空中飘零,魂儿尚未散去,剑身上的那抹锋芒携带着烈日下的冰冷斩开空中的血滴,平静无波的瞳孔后边儿,一个人的脖颈出现血线,眼中满是恐惧。
七人,六剑。
一地尸体,还剩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两人都很安静。
“秦沚。”老人忽而慈祥的笑道。
“好久不见……赤松子道长。”秦沚微微一笑,笑容被布条尽数遮挡,赤松子看不见,但话儿里的语气听起来却格外亲切。
“你是惊鲵?”老人看着秦沚手间的那柄剑,上面仍在滴血。
“现在不是,一会你死了就是了。”秦沚淡淡道。
赤松子叹息一声,摇摇头道:“道门还是低估了你,看来你并未入魔,我很奇怪……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才抵挡住了彡独的魔性?”
“道门百年来有不少剑术大家,最后都毁在彡独之上,你是继庄周之后第二个能够不受彡独影响的人。”
“前两任丹阳子都因为这剑走火入魔,这第三任丹阳子是你……可惜,也该是最后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