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证毁人轻
一天夜里,客氏和魏进忠赤条条地搂在一起,睡得正酣,
忽听有人断喝“你们给我起来!”
他们二人从梦中惊醒,睁开惺忪的眼睛,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听那个人又喝道:“还装什么蒜?睁开你们的狗眼瞧瞧,我是谁?”
“是谁?”他们终于看清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魏朝,客、魏二人慌作一团,忙找衣裤
只听魏朝狞笑道:“别找了。都让我搁起来了”
客氏跋扈惯了,命令道:“魏朝,你把我衣裤还给我们”
“还给你们?也行,不过须你们光着腚在这宫外遛上三圈儿,我就还给你门”
客、魏无语,觉得犯在魏朝手里磕碜丢大了。面对魏朝魏进忠不敢说什么,只有靠客氏与其交涉了。
客氏道:“魏朝,你先把衣裤还给我,有话好说”
有话好说嘛?我说你们是通奸,你们问我有证据吗?现在我拿到了证据,有话还能好说嘛?
客氏见魏朝手中掐着证据态度强硬不起来了,说道:“魏朝,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一点儿也不念往日我对你的好吗?今天这事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放过我这一次,我还是以前的我,绝对不会对你有二心”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还懂这个,难得,可是我还能相信你吗?如果我还了你们的衣裤,你们这号人提起裤子就不会认账的,我不会那么傻”
“那你要我怎样?”
“我要把你们俩的衣裤交给皇上,让后宫的所有人员前来观光,看一看你这封圣夫人和秉笔太监是一对什么东西。魏进忠,你不是说下一次对我不客气嘛?这一次便是你说的下一次,你可千万对我别客气吆?”说着魏朝大声嚷道:“喂!后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们,大家听着,今晚奉圣夫人和秉笔太监邀请大家看戏,快来呀------”
客氏给魏朝跪下道:“我管你叫爹,叫你亲爹行不,千万别喊了”
“你也有一怕,那好,我不喊了,今天这事咋办?”
“魏朝,你想不想和我保持夫妻关系?”
“你这是威胁吗?”
“不敢”
“我和你保持夫妻关系有什么用?只是个牌位,我一宿也挨不上,哪有你们俩近乎?”“我保证以后像以前一样对你”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可以给你立下字据,只要你放过我们这一次”
“永不再犯?”
“永不再犯”
“怎么写”
“随你怎么写”
“那行,不过供词必须由我来拟”魏朝原本想把客、魏的衣裤作为他们通奸的罪证交给
皇上,把事情闹大一些,让皇上和宫里人来观詹这一对狗男女的丑态,但是那么做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只不过是想夺回客氏,仅此而已。如果就这么把他们交上去,要完的不单单的是客印月和魏进忠,他魏朝也绝不能幸免,因为一旦把他们逼入绝境,他们也绝不会给他留有余地,把他的低细会全盘托出,到时候完蛋的是他们仨,客氏命侍女拿来笔墨纸砚摊在桌子上。
魏朝说道:“我怎么说,你怎么写,一字不许差”
客氏很不情愿地答应着。
魏朝说道:“今有封奉圣夫人客印月身居高位,却不守妇道,与秉笔太监魏进忠屡屡通奸,无视宫禁,有悖人伦,被客印月之夫魏朝捉奸成双,据查验魏进忠系男儿真身,混进宫里佯称太监,男女双方对自己的丑行供认不讳。为杜此绝类秽行不再发生,今后客印月独侍魏朝,不得近魏进忠,魏进忠必须痛改前非,不得染指客印月。特出此据,以警重犯。下面是出据人、监督人、证明人和时间、地点。立完了字据,客、魏迟迟不肯签字画押。
魏朝说道:“怎么?嫌写得不够细?要不再加两条?”
客印月道:“魏朝,你一点儿夫妻的面子都没有?够寒掺我的”
“这够给你面子的,不叫夫妻感情我还等不到这个时候,早交到皇上那里,让宫里一个不拉地来观光你们”
“好了,别说了,算我倒霉,认了”
魏朝对魏进忠道:“本家兄弟,那你呢?还想不开吗?是不是因为再也吃不到客氏的*而感到不甘心啊?”
魏进忠却道:“魏朝,算你狠,其实夫人心里只有我,而没有你,你心里舒服吗?”
“都一样,雪芙蓉心里只有叶箫声而没有你,你也不硬忍着吗?魏进忠,我告诉你,不管夫人心里有没有我,今天这个押她不画不好使,你不画也不好使。别心存侥幸,今天没有侥幸,画了吧!”
客印月和魏进忠不得不签字画押。光有出据人和监督人还不行,还须有证人,谁能证明此事?没有证人魏朝是不让的,后经客氏央求贴身丫鬟铁忠莲、程彩月出证签字,两位丫鬟顾虑重重,这是主人的意愿,没办法,几经踌躇最后还是在证明人后面签上了铁忠莲、程彩月两个人的名字。
有了字据,魏朝有持无恐,客氏不的不违心地接纳他。而魏进忠却被晾在一边,魏进忠心里好不沮丧“好你个魏朝,倒学会了我那一手来对付我,我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输给你”他依然司机而动,见缝插针。客氏接待魏朝和接纳魏进忠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心态,前者一厢情愿,后者两情相悦。可是她不甘心就这么让魏朝控制着,他背着魏朝和魏进忠商量怎样把字据搞到手。如果魏朝手里没有了字据就不怕他了。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客氏对魏朝的态度大有改变。魏朝天天泡在客氏那里,和客氏百般恩爱自不必说,以前那种夫唱妇随的生活又回来了,魏朝得到了空前的满足。客氏邀魏朝与其鬼混之机,魏进忠翻遍了他的房间,愣是没找着这张字据。魏进忠纳闷儿,这小子把它放在哪儿了呢?,他断定字据没放在室内。有一日,客氏备了一桌酒席,请魏朝喝酒。客氏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热情,把魏朝哄得晕头转向,几杯酒下肚,魏朝那脆弱的心理防线终于被瓦解了,客氏灌多少他就喝多少,来者不拒。最后醉得像一头死猪,从右边扶起向左边倒下,从左边扶起向右边倒下,身子像一团发面,甚至客氏掐他他都不知道。魏进忠进来了,客氏他们合二人之力把魏朝翻了几个个儿,在他身上搜了个遍,仍没有找到那张字据。
魏进忠恨恨地道:“这小子真他妈够鬼的,屋子里没有,身上也没有,它能把字据藏到哪儿去呢?怪不得他这么放心大胆,原来他早准备了这一手,如果是这样,这字据就很难搞到手了,难道咱俩就这么认了?”
客氏道:“不认又有什么法子,把柄在人家手里,以后你想近乎我只好偷偷摸摸地了”“不行,不能就这么完了”
“不完你还有什么法子啊?”
魏进忠听了客氏的话心情非常沮丧,骂道:“这个癞皮狗。还贴上了,我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那可不行,他是乾清宫的管事太监,你我的事整个后宫传得沸沸扬扬的,他死了,人
们自然怀疑到你我”
“那你说咱该咋办?”
客氏听了,不高兴了,说道:“你问我咋办?你一个男爷们儿不想法子自己解决,还好
意思问我咋办,那我以后就跟着他呗”
“夫人息怒,方才我太着急了,请你原谅”
夫人说得对,像这样的事情只有自己想办法了,他沉思了好意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说道:“夫人,你看这法子行不”
她对客氏耳语了一阵,两个人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了笑容。一天夜里,客氏有复请了魏朝席间客氏又问起来那个字据。
魏朝道:“你老问哪个字据干什么?有了它咱俩不挺好地嘛”
“是,咱俩挺好的,我的意思是说你用字据要挟我,那咱俩还有什么夫妻感情,你这是不信任我”
“如果没有那个字据,我这个癞蛤蟆能吃到你这个天鹅肉吗?”
“没良心的,以前没字据的时候我没对你好过吗?”
“不错,这个我承认。不过那是魏进忠来以前的事情”
“那我现在也不天天在伺候你呢吗?”
“是,最近你对我不错,这个我心里明白,如果没有这个字据,你不早就一脚把我踹了?”客氏冷笑道:“哼!你以为你那个字据还在你手里吗?”
“你说的没错,是,不在我身上,如果我把它放在身上不早叫你摸去了吗?”
“我知道你没放在身上,那你放的那个地方就那么把握?”
“怎么不把握?我放的那个地方谁也想不到”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你做了,没有人不知道的”
“我就不信”
“信不信由你”客氏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展开,在魏朝面前晃了晃说道:“那这是什么?”
魏朝一看这不就是那张字据吗?怎么落在了她的手里?,急忙伸手就抢。客氏急忙把手
缩回,说道:“这个字据留也没必要了”便把它扔进炉膛里点着了。
魏朝慌了,忙捡出来用手扑用脚踩。却只留下两小残片,上面只剩下之划片字以及画押
的红印。魏朝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想,这个字据我藏在那么秘密的地方,谁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了呢?不行,无论如何晚上我得看看去,别让他们给蒙了。到了后半夜,人们都睡熟了,周围万籁俱寂。魏朝悄悄起来,偷偷地溜出房间,来到了乾清宫前大铜鼎一侧,这个大铜鼎少说也有五六百斤重,只有相当勇武的人才能挪动他,就是抬起它的一只脚,如果没有二三百斤的力气是抬不动的。魏朝是个车轴汉,别看个子不那么高却有把子憨力气,他看了看四周,确信无人,便紧了紧腰带,抓住一只鼎足,双膀一叫力,哈腰一提,鼎足离地,他一看那张字据还在下面,他拿出来看了看确信是那张字据,满意地笑了。他把字据原样放好,把鼎足重新放好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房间。
暗笑道:“臭*,算计我,老子才不上你的当呢”他放心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