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夏被宁建国的话,怔了一下。
倏然,将感激的目光看向傅墨霆,淡着声音说了一句,“谢谢。”
傅墨霆这几天以来,一直陪在宁初夏身边,虽然竭尽全能哄她开心,对她好,恨不得将所有的爱给她。
但是,从宁初夏的眼底,他能清楚的看的到,还是有遗憾。
不管是妈妈的爱,还是爸爸的爱,都是那么的向往。
所以,他才去找了宁建国,希望在宁初夏手术前,他能来看看她,不要带恨,不要带埋怨,和什么不满。
只是,单纯的以一个爸爸的身份,心中装满对女儿爱的爸爸的身份来看看宁初夏。
给她鼓励,加油,好让她知道,爸爸也是爱她的。
此刻,面对宁初夏的这句肺腑的谢谢,他的心里更加确定,他真的猜透了宁初夏的心,这是她所渴望的。
随即,他就将讳莫如深的目光,落在了宁建国的脸上。
“您有什么话,就对初夏说吧!”
战墨爵的话音轻轻落下,却宛如巨石一般重重砸在宁建国的心上。
宁建国突然内心一涩,看着宁初夏那双与她妈妈十分相似的眼睛,纯洁无瑕,好比一块美玉。
他忽的想起宁初夏小时候,粉雕玉琢的一个小姑娘,每天都会跟他要抱抱,奶声奶气的跟他撒娇,那个时候多好啊。
可如今当初那个小女孩现在躺在病房里,作为她的父亲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辜负了初夏的母亲,不知道让她受了多少委屈,现在患了重病他也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宁建国双眼不停闪烁,泪光乍现,但他知道自己没资格哭,没资格在他的女儿面前流这种肮脏的泪水。
宁初夏躺在病床上,安静的看着他的父亲,一个已过五十岁的男人,在她面前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宁初夏的眼睛有些湿润,有些说不出的压抑感,这是她的父亲,她的亲生父亲啊。
感受到宁初夏的目光,宁建国却不忍和她直视。初夏得了脑瘤,自己却毫不知情,对她漠不关心。
逢年过节也从未给她打过电话,问候一声,甚至还巴不得宁初夏永远不要回来。他从始至终就没有扮演好父亲这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