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和小不点在豹族部落呆了一个月,在此期间,小不点吃了先知说的那枚神种,一下子睡了半个月,再醒来的小不点,原本粉嘟嘟的毛短了不少,颜色再次改变,粉红上又挂了一层似有似无的金色,像是穿了一件新衣服,让小不点那可爱中又带上几分高贵,高贵中又参杂着一丝王者气息。
但小不点被豹女们宠信的结果,却是没有丝毫改变,这些神经大条的豹女,才不管你高不高贵,在她们眼中,胖乎乎圆嘟嘟毛茸茸的小不点,才是惹人喜爱,勾人心魄的,所以,小不点醒后的半个月,几乎日日夜夜备受折磨。
虽然小不点的生活在煎熬中度过,但却较比以前强壮了不少,尽管逃不脱豹女们的魔爪,但它的速度暴涨,让炼体很强的苏铭都是刮目相看,当然了,苏铭在这一个月内,也没有闲着,除了修炼五行炼气术之外,弁袭君的外功与内练,也从未断过。
他的修为已经稳固在筑基后期,而弁袭君传授的外功,也打磨到了三十招左右,因为已筑基,他按照弁袭君当时的吩咐,开始练习第一式的行气之法,当小铭修炼行气之后,才深刻意识到青年师父功法的好处。
因为,行气之法较比五行炼气术,所吸收的天地灵气多了数倍,而且,在修炼弁袭君道统时,胸口常常会有一丝清凉之气,随着他运行真元,这股凉气会流遍全身,每次修炼完毕,小铭都会感觉身体肌肉经脉骨骼较比之前更加强壮。
在这一个月中,青训营的那些基础训练,苏铭也没有放下,规范化的坐立行走,让豹族的人看到颇感好奇。
不少豹族青年和孩童,开始跟着苏铭学习这些基础训练,而苏铭也过了一把当教官的瘾,本来孩子们只是贪图新鲜玩几天就不想玩了,可苏铭的执着劲上来,哪个小虎子敢不来,苏铭非去他家里把他拽出来不可。
开始时,有些豹族对他颇有意见,但先知的一句话就解决了这些意见,于是乎,小铭在豹族部落里刘教官的称号彻底传开,年轻豹族男子和孩童也对小铭的精神,有了佩服与敬畏,而小铭感觉豹族的小豹仔子们都很纯朴诚实,很像他小时候的发小。
但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离去的时间还是来临了,苏铭背起背包,转首看了一眼生活了一个多月的部落,他感觉自己面对这个地方,心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不和大家告别一下了吗?”申公豹对苏铭说。
看着晨雾中曾经训练的场地,和大家一起建筑的营房,以及各种训练设备,小铭仿佛看到自己站在那里,安排小豹仔子们跑步,跳跃,仰卧撑。
“我对待他们那么严厉,他们会不会记恨我?”苏铭忽然开口,好像在自言自语。
“不会。”申公豹的声音很轻,他从来没有这么细声细语的说话。
对于苏铭,他开始是因为先知的交代,才将他带到部落里来,在申公豹心里,是看不起小铭的,但小铭的执着与善心,在短短的一个月中,彻底打动了他,虽然,他不知道其他豹族是怎么想的,但他一直注视着小铭,练功也好,训练也好,他都历历在目。
申公豹知道小铭是真心实意的对待小豹仔,他承认,他被小铭的真挚、诚恳、善良、执着与努力所感动,在离开时,苏铭选择悄无声息的走,申公豹不解,申公豹认为要走也要走的轰轰烈烈,没必要这么走。
但苏铭说,自己离家时,尝到了悲伤,在第五队时,尝到了分离,现在不想让别人和他一样品尝这些痛苦。
黎明的天很暗,风也很冷,连虫鸣声都没有,申公豹在这一刻,竟然感到了强烈的孤寂感。
申公豹看着苏铭单薄的衣衫,略显瘦弱的身材,心里突然泛起一阵凄凉。
想想昨天晚上还为训练的小豹仔盖过被子,想着悄悄的把鞋子帮他们排放整齐,想着那些营房里睡的很香的小豹仔,苏铭感觉自己对他们的留恋真的很多。
“他们还会接着训练吧?”苏铭深深的吸了口气。
“会,一定会!”申公豹闷声闷气的说。
苏铭猛的转过身,快步向前走去。
“豹爷,我们走吧。”
“你还是叫我豹哥吧。”申公豹感觉天天念叨要小铭叫的这词,听起来别别扭又刺耳。
原来他不想和苏铭有什么交集,但现在他才明白,一切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苏铭没有回头,双脚用力的踩着地面,像是用力的在和这里告别。
两人离豹族部落越来越远,终于站到山林边。
就在苏铭想要回头想再看一眼部落时,林边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两人忙停住脚步,朝着林边看去,一百零八个小豹仔,一个不少。
他们穿着整整齐齐,站的也整整齐齐,像是被小铭夜晚加训的样子一模一样。
他们的目光绝不是愤恨、不耐烦、敌视、抵触、也不是凌厉、勇敢、拼搏、冲劲,而是不舍。
最小的小豹仔雷利突然冲出队列,雷利六岁,从一开始训练就哭,一直哭了半个月最后看到小不点能飞快的跑完一个百米障碍就再也不哭了,他是小铭费心最多的一个小豹仔,雷利冲出队列,一下跑到苏铭的面前,这次他却没哭,只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