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琮恼怒道:“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走了。面对一个糟老头子,哪里有与我的美娇娘们相处来的舒服。”
“我昨夜观看星象,发现西边一颗金星正在下坠,想来是西蜀国君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更为重要,那预示着西蜀国运的破灭。京城那边钦天监专察此事,定然也注意到了。你立即动身,走一趟京城,要一封圣旨,招兵买马,联合北陆,将西蜀打破。联合北陆交由我来负责,怎么让那看你不顺眼的二哥,答应你招兵买马的要求,就看你的本事了。”
说起正事,老人没了半分玩乐心态,郑重万分。
“去京城一趟,若带上随从同行,至少需一月之久,再加上归途,来得及?”苏景琮问道。
“所以我让你立即动身,三个月之内你能回来,时间就来得及。”老人说道。
苏景琮应了下来,派人去请州牧,往京城递一道折子。他们这些个藩王,依照东唐法令,没有特殊情况,不得离开所属辖地。即便是一年一度的进京朝圣,也得州牧先递去一道折子,京城那边审批答应后方可动身。
六年来,因为不想看到皇位上的家伙,也因为不想回到那座伤心地,苏景琮连进京述职朝圣都找理由推了。龙椅上的也不计较,有人敢因此事递上折子,痛批这位岐王还会被皇帝不轻不重的敲打。
幽州牧成凉山自从儿子那日带人去往闭月坊后,便一直战战兢兢,等着王爷秋后算账,却没想到等了十天,也不见有什么动静。他便把禁足在家的儿子放了出来,一切恢复正常。
这日听到王爷要他入王府,商议要事,把他给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出门前他怒气冲冲的又揍了自家不成器的儿子一顿,几乎是怀着必死之心赶赴王府。
苏景琮在会客厅饮茶,看到坐立不安的幽州牧成凉山后,略微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缘由。只觉着有些好笑,既然被他抓住了,没道理不小题大做一番。
“成大人,听闻你府中前些日子刚得了一对一人高的玉珊瑚?一人高的珊瑚啊,本王这辈子还未曾亲眼见过。”苏景琮啧啧道。
成凉山哭丧着脸,心头滴血,官场修行多年,他岂不知王爷话中意味?这已经不是暗里讨要,而近乎明抢了。
“王爷若是喜欢,微臣稍后就差人将一棵玉珊瑚送来。”成凉山咬牙道。
苏景琮摇摇头,道:“本王不喜欢拆散鸳鸯,万事万物,成双成对多好!成大人还是自己留着,好生观赏吧。”
眼见王爷话都说到这份上,即便那两棵玉珊瑚价值连城,成凉山也得拱手相让。他一张老脸苦的能滴出水来,道:“两棵玉珊瑚都送予王爷,微臣也认为成双成对极好。”
本以为这位岐王还会稍微客气一番,结果他竟是一口笑纳,把成凉山噎了个半死。
“今日本王唤成大人来我王府,是有要事相商。”苏景琮直奔主题,成凉山心中一紧,难道王爷还觉着两棵玉珊瑚不够?
“六年来,本王未曾进京朝圣,是因为歧地公务繁忙,着实脱不开身。近日本王有些时间,想走一趟京城,所以烦请成大人帮本王递去一道折子,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