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奢华的别墅里。
闫母换了一身新衣, 坐在沙发上, 时不时的抬头看了看墙面上的电子钟表, 而这个时候已经指向十一点, 佣人姜姐从厨房里走出来,询问说:“太太,现在要开始吗?”
闫母点点头:“嗯,时间差不多了。你开始做吧。”虽然说闫父和大儿子怀远都还在公司没回来, 小儿子去接女朋友刚走没多久, 估计也要一会,不过也已经可以准备起来。等差不离, 他们回来, 刚好可以开饭。
“好的, 太太。”姜姐应答了一声,便回厨房,开始准备不提。
没多久, 闫父便和大儿子闫怀远一前一后的回来, 闫母一见便说:“你们回来了。赶快上去换件衣服, 时间也差不多了。”
闫父点了点头, 便上了楼。
倒是闫怀远想着弟弟今早出门的状态, 似乎有点不对, 衣服也没换,整个看上去都有些精神萎靡,一点喜『色』都没有,便多问一句:“妈, 怀安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不知道。不过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闫母想着自己刚才两次给小儿子打电话,想问一下情况,但都没人接,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怀安这孩子,平日里稳重的很,怎么一说起俞晚的事情就显得这么『毛』躁。
果真是男大不中留。
闫怀远的眼皮跳了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便说:“妈,既然怀安那里没动静,你给俞晚打个电话就是。他们现在应该在一起。”
闫母点点头:“嗯,我知道了。你先上去换衣服,万一他们回来了,你这一身黑『色』西装,太不妥了。快些去换了。”他们今天商量的是喜事,这一身黑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闫怀远这才应答一声,上楼了。
阿晚和闫怀安还僵持着,她是想闫怀安离开,但他却在这里死缠烂打,正烦躁着,便见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响声。拿起手机看了看,备注是“闫阿姨”。
是闫怀安的妈妈。
一瞬间阿晚就想起了那些被刁难和挑三拣四,却还不得不低声下气的日子。这让她的脸『色』略有点难看,虽然这些都不是她经历过的,但她现在就是俞晚。说实话,阿晚对闫母并没有多少埋怨,闫家家境优渥,是富豪之家,闫母对未来儿媳『妇』挑剔一些,这很能理解。
一直到现在,虽然松口她和闫怀安的婚事,但对她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
这通电话让阿晚想起,早几日,原主就和闫家人约好,要今天一起吃饭,顺带的商讨一下她和闫怀安婚礼的事宜。本来这是俞晚最为期待的一天,但现在看来,这就是个笑话而已!
于是,阿晚没接,毕竟她已经决定和闫怀安分手。那么她也就不再需要去忍受他父母对自己的苛刻和冷眼。
挂了电话,阿晚想着自己可能和闫怀安还有一阵的扯皮,便把手机直接给关机。
闫怀安看到了阿晚的动作,心就是一沉,“晚晚,今天是我们商量婚事的日子,我们先回家好吗?爸妈还有哥,都等着我们呢。”语气带着说不出的小心翼翼和哀求。
“闫怀安,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和你高高兴的回闫家,然后若无其事的商量婚事吗?”阿晚皱了下眉头,抬头看着他,眼里是带着不加掩饰的讽刺。
“晚晚,不要这样好吗?我发誓,我真的没有不信任你?只是……”
“可是你这么做了。”阿晚直接打断了闫怀安的话,顿了顿又说:“怀安,你还记得我们刚刚交往的时候,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闫怀安皱了一下眉头,六年前的事情,他确实不怎么记得了。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不记得了。我现在重新和你说一遍。我说过,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便是被别人骗,如果有一天你骗了我,那么你便骗我一辈子,不然我便再也不会原谅你。”阿晚看着闫怀安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晚晚……”被这么一说,闫怀安也想起来,在他们交往的第一天,她是这么说过。但正是因为想起来,他的脸『色』一下就白了,“…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吗?”
阿晚开口说:“怀安,即便我现在原谅你,这件事也会成为我心里的一根刺,每次想起都是不舒服的。我们之间有六年的感情,我希望能保留最好的一面,好合好散吧。我不希望我们分手的场面会变得难看。到了最后,留给我们的只是怨怼!”说着话,她的眼眶一红,似乎有透明的水渍在闪烁。
“晚晚。”闫怀安也红了眼眶。
“以后就这样吧。”阿晚眨了眨眼,似乎想要努力把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
闫怀安失魂落魄的走了。
阿晚看他离开,面无表情的擦掉泪水,关上门。俞晚是喜欢闫怀安的,很喜欢很喜欢,不然以她高傲的自尊心,也不会愿意主动低头,去讨好闫家人,一坚持就是两年的时间。但她的喜欢和爱,也不是没有一点底线的。不管他有千般好,但他骗她就是最大的问题。
终其一生,她都绕不开这个坎,每每想起都如鲠在喉,不能下咽。
所以对他们来说,分手,各自安好,就是最好的结局。
……
这个时候,闫家那边已经准备好满满一桌的好菜,闫父闫母还有闫怀远,也都已经严阵以待,只等闫怀安带着俞晚过来。
但一个小时过去。
时间的指针已经指向十二点钟,却迟迟不见他们回来。
闫父皱眉道:“怀远,给你弟弟打个电话,都什么时候了?让我们等他们,像话吗?”
“…可不是吗?刚才我给俞晚打电话,明明就通了。她没接不说,还把手机给关机了。简直不像话。我看她是见我们同意了婚事,就原形毕『露』开始张狂起来。”闫母不满的嘟囔说道。
闫怀远开口说:“妈,你也考察了俞晚两年,应该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说不得有事,而且刚才我已经打过了。怀安说,已经在路上了。”不过想起弟弟说的话,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怀安说的是他已经在路上,而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