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小黑, 你现在最好给我解释一下,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为什么成了一个婴儿?”阿晚晃动着如藕节般的小胳膊, 目光凶狠的盯着面板上的小黑。
小黑被阿晚威胁, 也有点欲哭无泪:“大人,就是这样。”他也没办法,毕竟是客户选的时间点。
“怎么不早点说?”阿晚嘟囔说道。她其实心里知道这件事不怨小黑,毕竟合约虽然是小黑签署的, 但也是经过她的同意。只是她的心里有些别扭, 哪怕是个两三岁的小孩子她都乐意。只是一个三个月都不到的婴儿,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 被人翻来覆去, 捏捏亲亲, 很羞耻啊!
小黑听到阿晚的话温软下来,便知道已经没事,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阿晚又说:“传送相关资料吧。”
听到这话, 小黑麻溜的把客户的相关资料传送过去, 而后悄无声息的遁走。
看完这个客户的相关资料, 阿晚想, 有的时候真的不能选错一步, 因为对于一些人来说, 有的时候,一步错就步步错,连改正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她也不得不吐槽一句,原主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有些弱。
……
南齐琛出身昌远侯府, 又是家里的长子嫡孙,他本人也是个上进的,文才武略俱都出众,机缘巧合又救过当今圣上庆隆帝,后得庆隆帝赐婚,娶白首辅的嫡孙女为妻,可以说至今,他各项顺遂。
却没想到在子嗣上栽了个大跟头。
他和白氏成亲后几年,白氏都没有怀孕,为了子嗣着想,白氏只能忍着疼挑了两个出挑的丫鬟给南齐琛做通房丫鬟,还言明只要有了身孕就升为妾,但可惜的是,这两个通房丫鬟也不争气,一年过去,肚子也没个动静。
南齐琛的娘,也就是昌远侯夫人便从自己身边,挑了两个珠圆玉润,一看就是好生养的丫头给白氏送了过去。白氏虽然心酸,但还是妥善的安排好,但谁想这两个丫头也没动静。这下昌远侯夫人有些着急,生怕是自己儿子有『毛』病,暗地里请了太医过来给南琛把脉。
幸好无事。
如此昌远侯夫人心里松了一口气,便理所当然的责怪那些女人不争气。但是后来接连从外头聘了两个小官的庶女回来,也没动静。
这下虽有太医安慰说南琛身体无事,但昌远侯夫人还是慌起来。她膝下就南齐琛这么一个儿子,眼看着几个庶子接连成亲生子,生儿育女,她岂有看着不眼热的道理。更不用说昌远侯见嫡子成婚十余年却还是膝下空虚,别说继承香火的儿子,就是贴心的女儿也没一个,便起了想让南琛过继的心思,除了嫡长子南齐琛外,他还有四个庶子,俱都已经成亲,膝下的子嗣倒还算是繁荣。
这昌远侯的爵位是老祖宗拼命挣下的,可不能毁在他的手里。
昌远侯想的很好,反正在他看来,都是他孙子,是南家的血脉,没差别。但昌远侯夫人却不乐意,那些庶子和她可没有半分血脉关系,让他们继承爵位,等到她老了,还要看他的脸『色』过活,只这么一想,她的心里都能呕死。
坚决不同意,因此夫妻起了几次争执,都有些伤了夫妻情分。
“大嫂,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明明齐琛身体无恙,但偏就是没个孩子。”这一日,昌远侯夫人回了娘家,又一次说起这件事,语气苦涩的开口说道。
昌远侯夫人的嫡亲大嫂杨氏,也为外甥可惜,这个外甥诸事都好,唯有子嗣不顺畅,立刻劝慰道,“小妹,齐琛既然身子无碍,子嗣早晚会有的,你且宽心就是。至于昌远侯那边,等过两日,我就让你哥哥去和他说叨说叨。”杨氏心里是责怪昌远侯的,外甥如今还不足三十,身子也无恙,只是差了点缘分,日后未必没有自己的孩子,现在就要过继,也太心急了一些。不过有些话还是不要当着小姑子的面说,免得再伤了他们夫妻的和气,更连累外甥跟着受罪。
想了想,又说:“对了,我听说城外玄玉观的送子娘娘很是灵验,不若去求一求,说不得就成了。”
昌远侯夫人也隐约听过玄玉观的名头,这几年为了儿子子嗣的事情,她都有些神神叨叨,想着反正也无事,倒不如去看看,说不得就成了。
她是个急『性』子,当即便让人准备马车,同嫂子杨氏一起去了玄玉观,诚心诚意的求拜,还捐了不少香油钱。
“施主请留步!”一个师太叫住昌远侯夫人。
昌远侯夫人回首,见叫住她的师太虽面容平常,但周身的气度颇有些超脱凡俗,让人一见不由的心生敬重,言语间的态度也客气不少:“这位师太,可有事?”
“贫尼静和,观施主的面『色』不佳,可是忧心家中子嗣?”师太开口说道。
昌远侯夫人点了点头。
静和师太便又说道:“请恕贫尼直言,女施主家中是行武出身,家中的戮气重,以至于后辈在子嗣上有点艰难,这就是夫人的儿子成亲十余年还未有孩子的一大缘故。”
昌远侯夫人听静和师太竟然一语道中自己心中所忧,甚至连带着自己家中情况也说出一二,心里便也相信她乃是有大本事的人,连忙恭敬合掌而拜,态度恭敬的寻问求解之法。
静和师太倒也没隐瞒,直言道:“需要一个八字正好的女孩儿,过继给您的儿子为女,才能为家中招来血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