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范手提田臧还在滴血的头颅,稚嫩的脸上却露出的凶狠的杀气,而身旁的太史慈也从部下手中拿回了双戟,威风凛凛的环视着四周,账外早已乱成一团,士兵更是手足无措的三三两两的抱团,有的手里拿着武器对着吴范,想要跃跃欲试,有的则是奔逃,大多数人都是跟在自己伍长或什长身后,准备随时听后发落。
“诸位将士!我乃假王次子吴范,今奉陈王之命,诛杀田臧极其部下,田臧已经正法,其余放弃抵抗者,皆既往不咎,仍各司其职!”说着吴范举起了田臧的头颅,任凭其血顺着自己的胳膊上留了下来。
此时太史慈右手举起铁戟指向众人喝到:“放下兵器,恭迎假王,不识时务者,立斩不赦!”
众将士有的在账外看见太史慈一戟便把田臧劈成两半的,一下子就扔了兵器,跪倒在地。一旦有了领头的,大家都扔了兵器跪在地上道:“恭迎假王,吾等愿降!”
吴范看到这一切,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暗自到:“大势定已,只求这便宜老爹和大哥,别出意外啊,否则以自己的威信绝对没有办法服众啊。”
不多时,祖茂带着王源前来拜见吴范,王源一脸羞愧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祖茂却说道:“茂恳请二公子绕过王源,其也是无能为力,更何况其现已知悔改,接管了营寨的护军,听凭二公子指挥。”
吴范搀扶起了王源道:“王将军不必如此,将军身怀大义才故意放慢追击速度,今多亏将军协助,范怎敢责备将军,还望将军守护好营寨安全,现在敏感时期,一切等曹优寻回父王,在做计较。”
王源也是受宠若惊,本寻思能保住性命,就算不错了,谁料到还能掌握兵权,而且比之前的权利更大,更是千恩万谢,在吴范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封锁营寨消息下,王源回到寨外,禁止一人外出,也不许寨外军营的书信和人马进入。
而此时,曹优终于带领了众将士簇拥着一人往帅帐赶来,一行人路过之地众人皆下跪参拜,吴范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自己这未见面的父亲还尚在人间,可定睛一看,只见此人已是满身鲜血,需要几人搀扶才能勉强行走,看来这吴广已遭酷刑,而且也为见到有像自己大哥的人,吴范也来不及多想,急忙也走下台阶,下跪参拜:“儿子拜见父王,让父王受苦了。”说着吴范竟然还假模假式挤出了几滴眼泪。
吴广此时抬起头,只见此人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身高应该有七尺左右,只是现在被人搀着,又驼着背,显着十分矮小,但从身形上看依然是十分健壮,身上血迹斑斑,衣服已经是被撕成了一条一条,透过残破的衣裳仍能看见已经被鞭笞的皮卡肉绽的肌肉。凌乱的头发,脸颊上的伤口仍在往外留着血,嘴唇干涩的暴皮,嘴角还挂着血痕,看见跪在地上的吴范,嘴角微微上扬,嘴唇竟然又裂开了一道口子,可吴广也是丝毫不在意的说道:“范儿长大了,有出息了,可是你大哥看不到了,吾儿在下面且看为父手段,稳住军心,再做计较!”
说罢,吴广挣脱左右搀扶,独自一人步履蹒跚的走上台阶,仿佛每一步都有摔倒的危险,可每一次吴广都靠着自己的意志力让自己没有倒下,众将士在下面看的均是不敢喘气,被吴广这一幕深深的震撼,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自从前几日得知自己奉为神灵的假王被田臧下狱,士卒们仿佛也觉得没有谁是不死的,都是一样的人,都会有成功失败,直到今天吴范杀田臧重迎假王,在看到吴广这坚毅的背影,每走一步,便是犹如重锤在士卒的心里猛锤一下,仿佛自己是背叛了神灵的信徒,即将接受神的审判!
吴广走到了帅帐门前,费力的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支长戟,将长戟杵在地面上,支撑着勉强的站了起来,闭着双眼,盯着下面众将士,久久没有说话,在场也是均无一人敢发出声响,就在此时吴广突然间睁开双目,大喝道:“众将士!”这一声大喝吓的众人皆是一惊,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甚至有胆小者一惊瘫软在地上。吴广接着说:“田臧谋反,已被吾儿吴范擒杀,从犯者既往不咎,本王绝不食言。”在帐下跪拜的兵士均是放了宽心,吴广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齐声道:“谢假王,谢假王......”
吴范在下面看到吴广的一举一动,发现这父亲也算是英雄人物,在如此局面下还能镇定自若,掌控局面收买人心,看来这吴广真不是白给啊。早在吴范的系统中就有提示曾说过,当初陈胜吴广起义,其实大部分的主意合计谋都是吴广出的,只不过陈胜的名气比吴广大,再有就是对于起义的不确定性,吴广不想自己太出风头,便将陈胜推到了领袖的位置,自己更多的是作为一名谋划者和推动者。此时,曹优走到吴范身边道:“二公子,刚才属下去寻假王时,看到田臧爪牙得知田臧已死,已经抢先一步准备谋害假王,幸得大公子拼死护住,才拖延到我等前去,只是大公子已被贼人乱刀所杀,请二公子节哀。”
此时的吴范正在被吴广的表演所折服,并没有太仔细听曹优的话,只是象征性的“嗯”了一声,但就是这漠不关心的表现让曹优顿赶到后背发凉,“这二公子对于大哥的死竟无动于衷,想必是因为少了一个可以竞争继承位的对手而暗自窃喜把,此人能挽大厦之将倾,定非池中之物,我日后需小心辅佐,谨慎言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