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老头点点头：“贼的最高境界，就如同杀手、警察、特种兵一样，最高的境界就是无形。就是你看不出他究竟是干什么的，你看他可能像老师，可能像学生，可能像医生像律师，但是就不像他自己。”老头一指两个徒弟：“这两个徒弟平日里负责门里的日常事务，所以关于窃这些技术活接触的少。你先跟他们学习一下理论的知识。”

俩老头笑呵呵的回树林也继续喝茶，叶看着两个被自己揍的不轻的七哥和九哥，好奇的问道：“咱们现在学习什么理论知识？”

“坐下，哎呦你这一脚太狠了，我感觉这脊椎都被你踢断了。”两个人龇牙咧嘴的坐下，缓了半气才道：“偷，其实有很多理论知识。我们先来讲讲最基本的只是。火车，在偷界叫大轮，汽车，在偷界叫轮。理论上，每个地方都会有一个偷的头，一般这个人叫老大、老佛爷、爷爷、大哥等等称号，他们控制着比方商业区、火车站汽车站这些人流密集的地方，从来也不捞过界，但是要是有人到他地盘的话，必须先打招呼，否则抓住就少不了一场恶战。”

这下叶来了精神，好奇的问道：“那这些人手底下干活的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自然是这个头头出面捞人，这些人多多少少都认识警察，很多时候，像这种偷摸的警匪关系其实是很和谐的。”

“那齐师叔认识这些人吗？”听到叶这话，两个人相视一笑。

“真要是有传承的偷，家里很多可能供的都是齐师叔的画像。当然了，这个画像是不准确的，因为没有人知道齐师叔到底长什么样。但是现在有传承的偷，基本都是齐师叔的徒孙徒重孙。”

“听你这么的意思，还有没有传承的？”

“现在这种没传承没风骨的还多呢。”老七撇撇嘴：“你看火车站那些直接翻包的，没一点技术含量，跟明抢差不多。还有就是那些拿刀片割人衣服的，这要是在我们门里，手打断直接扔出去。”

“家有家法，门有门规。老祖宗规定的就是要靠手艺吃饭，不丢人。贼和偷也是分很多种，像老祖宗定的规矩里，就有贫者不偷，失手不偷，取财不害命等等法。哪像现在的偷，洗了皮子之后钱包和里面的证件都扔臭水沟，连还都不还。”

老七跟老九扒拉扒拉了几个时，让叶大概对偷这个职业有了一定的了解。

“其实师父让我们来，就是打个下手。”老七笑着对叶道：“我俩属于纸上谈兵，实践不行的。我师父跟你师父关系好，这次是亲自出马教你功夫，你子就好好学，有你大开眼界的时候。”

像这种事，根本不用操心叶的学习。于是两个人用了两的时间，将基本的理论都给叶将得明明白白。

“真正的盗者，也就是你们所的偷，混在人群里，即使是经验最丰富的反扒警，都分辨不出来。一般偷你只要注意观察，就能看出来他们的眼神跟普通人不一样。偷的眼神发直，专门往下飘，盯着人的钱包，手机，经验丰富的反扒警一抓一个准，真是给老祖宗丢人。”

第三早上，齐师叔笑眯眯的背着手，在黄老邪的陪同下来到了叶的面前。“本来我是不想出山的，毕竟这么多年没下过山，除了会用个手机打电话，其余什么都不会了。不过我黄老哥吩咐的事，我就得给面子。咯。。。”

“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齐老头嘴里吐出一股酒气：“不过不影响教学。那个七九，去把油锅抬过来。”

“咱们先来练习第一课，叫热油取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