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已经回答了不下十遍,看来怒之兵团依然没有放弃对我跟拉尔夫的追查,只不过没有了那个定位系统,想要在非洲这片广袤大地上寻找两个人简直难如登天。
“长官,我是一名内部保安,在事发之前跟着采购员去采购食品,结果回来的时候就遭遇到了武装分子的袭击。采购员当场被打死,我驾着车一路逃亡。等我摆脱了后面的追击再往总部打电话,已经没有人接听了。大使馆的电话一直都处于繁忙,然后就遭遇到了伏击。”
军官目光阴厉的盯着我,仿佛要看穿我心中的想法一般。
“长官,我能否联系大使馆?”
军官看了看我,忽然哈哈大笑。
“你属于非洲,就留在这里吧,卫兵,将他进行新兵编组,我们需要新鲜血『液』来完成我们的事业。”
转身离开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军官疑虑的目光。这目光让我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刻恢复了力量赶紧离开这里。
一旦我脸上的疤痕开始结痂脱落『露』出原来的样子,那么我的身份,就会很容易被暴『露』出来。
我被后勤兵带到衣物领取处领取了一套卡其『色』的破军装,军装的胸口处有一个弹孔,周围还有淡淡的血渍。
“这个老兄在新兵营的第三天,就因为想当逃兵被处决了。”黑人佣兵拍了拍我瘦弱的肩膀,咧着大嘴跟旁边的人打赌:“我赌一千奈拉,这小子挺不过三天新兵营训练。”
旁边的另外一名佣兵伸手给了我一拳,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赌两千奈拉他连两天都挺不过去。”
麻痹的,要不是老子现在还没有恢复,早他妈把你俩脑袋割下来塞*里当烧鸡卖了。
我拿着衣服迅速离开后勤处,在一位佣兵的带领(其实就是监视)下来到新兵营报道。
填写完姓名,我被分配到了一个三十多人的营房。被太阳炙烤了一天的营房里如同蒸笼,充满了脚臭狐臭和各种难闻的气味。这些新兵倒是没有老兵的臭『毛』病,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聊天抽烟。还有一群人围在中间的桌子上掰着手腕。
我分到了一个下铺,刚刚躺在干草铺成的木板床上,上铺探出一个黑『色』的脑袋。
“嗨,我叫图阿瓦,是阿库雷本地人,你叫什么,我的朋友?”
我本能的咧嘴笑了笑,跟他碰了碰拳头。
“你好,我叫楚天扬,来自于迈杜古里。”
我们正聊着天,一名军官从营房外走了进来,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宣布几条纪律,第一,没有上级长官的同意,严禁离开军营属地。第二,无论任何时候,只要听到集结号必须在十分钟之内到『操』场集合,晚了的话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第三,所有科目必须认真完成,完不成的人也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待长官走后,这些新兵发出一阵嘘声。只有我看到,那名长官嘴角挂着的凶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