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母后说,前一段时间岭南的知府送来了一些孤本,还有一个大家所作的民间传记很是有趣,所以悄悄过来看看,没想到皇上在这儿,倒是给我堵个正着。”
清河公主半是打趣的说着,笑容满面。
赵序从书架里边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本书,随即坐到临窗的一处矮榻上,勾了勾嘴角:“皇姐想来便来,不用拘束。”
清河公主随即起身:“那皇姐就多谢皇上了~”说着看向一边活像一个小鹌鹑的谢婉宁,“婉宁,你也来,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看的。”
“哦……对了,皇上,我看婉宁闷在屋子里无聊,所以擅自带她过来,皇上不会怪罪吧?”
赵序从书中抬起头,看了谢婉宁一眼,又低下头,修长的手指翻了一页:“无妨。”
清河公主灿烂一笑:“那就好。”
谢婉宁跟在清河公主身边站在书架的过道上,清河公主这看看那看看,正想再嘱咐谢婉宁几句时,谢婉宁伸手递过来一本书。
“婉宁不知道这本是不是公主所说的那位大家所作的民间传记,只是曾经看过这本,上面皆是一些灵诡轶事,也挺有趣,殿下不妨看看?”
清河公主接了过来,翻了一下:“我还以为皇上这里的书,宫外都没有呢。”
谢婉宁笑笑,她也没想到这里还有这种闲书。
清河公主拿着谢婉宁给她的那本,谢婉宁自己随手拿了一本诗集,二人出来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没过多久,谢婉宁就觉得被人盯的头皮发麻,果然,一抬头就见到清河公主对自己眨着眼睛,看看自己,又看向赵序,其意不言而喻。
谢婉宁心里发苦,就这么凑上去,恐怕只会起到反效果。可这么坐着,又实在顶不住清河公主的眼刀子,只好起身打算再去找别的书来看。
伺候茶水的宫婢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脚下突然绊到了什么,眼看着就要摔倒,就在这个时候,横里伸出一只手臂扶稳了自己。
清河公主挑眉,桌下转了转脚腕,绣鞋上的东珠颤颤巍巍。
宫婢惊的满头是汗,抬头见是一个生面孔,正要告罪的时候,一只嫩白的纤纤玉手轻轻得触了一下壶身。
“太热了,下次茶水凉一些再送上来,再送来一些蜜豆糕。”
宫婢白着一张脸,不知如何是好。去看皇上,皇上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来,富海公公也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宫婢退了下去,去拿蜜豆糕。
谢婉宁端着托案走到赵序身边,动手为赵序倒了一杯茶。
只见赵序手指从书页上离开,摸了一下茶盏,声音无波无澜,似是陈述:“是热了些。”
谢婉宁抿了抿嘴唇,只听道,“你的伤太医怎么说?”
谢婉宁站在赵序身侧,低着头轻声回道:“回皇上,臣女受的都是一些皮外伤,养养就没事了。”
赵序点了下头,谢婉宁只能看到他手指从书页上滑过:“为何不看朕?”
“怕朕?”
话音刚落,谢婉宁便抬起头来看向赵序,而后双颊一红,犹如受了惊的小鹿。强自镇定后,声音婉转柔媚:“皇上龙章凤姿,臣女不敢窥伺天颜,实乃自惭形秽。”
谢婉宁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这说的都什么跟什么?!
赵序低低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