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宁回头就看见赵序从房里出来,她不愿多说,更不愿多看他一眼,于是转身就走。
“去啊,你不是贪图那男人的样貌吗?这等好机会,还愣着干嘛?”时大夫看着春花揶揄地说道。
春花“哼”了一声:“你没看见他的脸都青了,这个时候去,那不是耗子找妈,找死吗?”
“嗤,胆小鬼。”时大夫吸了吸鼻子,“罢了罢了,我看他壮的跟个牛犊子似的,不上药也死不了。”
“你问可说他是牛……犊子!粗俗!”春花气的直跺脚。
…
谢婉宁躺在榻上闭眼假寐,突然听见身后的房门声响,她的身子瞬间变得紧绷,没有动弹一下。
直到身后的被子陷了下去。
“为什么要杀我,你恨我?”赵序的声音冷淡。
“以前在宫中,我以为你怕我。我问过你,你没有跟我说实话。如今,却是我误解了,原来你面对我的时候,不是局促是谨慎。不是惧怕,是恨藏的深。”
谢婉宁睁开双眼:“皇上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明白。”
赵序神情冷了几分:“谢婉宁,这就是你回报给朕的吗?”话中不是“我”,而是换成了“朕。”
谢婉宁起身,看着赵序,眼泪夺眶而出:“那皇上要臣妾如何?臣妾只希望喜欢的人心里只有臣妾一个人。可是皇上,您的心里放了太多的人。臣妾累了……”
谢婉宁无助的哭着,手里紧紧的抓着锦被:“臣妾使劲浑身解数,只求能得到皇上的喜爱。可是臣妾受够了要跟别人分享皇上。”
赵序眸色深不见底。
一只手缓缓的攀上谢婉宁的脖子,然后说道:“朕最恨别人骗朕。”
谢婉宁不停地哭着,泪水模糊了双眼。
赵序接着说道:“朕的兄长想要杀朕。朕的父皇想要杀朕。朕的母后也想要杀朕!他们都想要朕死。现在你也是,谢婉宁,别逼朕杀了你。”
说完起身大步离开。
谢婉宁冷漠的坐在榻上,脸上还有刚刚流的泪水。
赵序还活着,她不能再冲动下去,她不想上辈子的事情再次发生。
谢婉宁的病好的差不多了,自然不能再在这村子里久留。只是没想到的是,时大夫竟然收拾好行囊在等着他们二人。
“你们两个怎么才来,我东西都收拾好好久了。话不多说,咱们赶紧上路吧。”时大夫说完带着包袱就往外面走。可是刚过门槛,回头就看见赵序还有谢婉宁站在原地。
“诶呀,我说你们两个成木头桩子是吗?”
谢婉宁疑惑的看着时大夫:“时大夫,这里离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有很远,您……”
“此言差矣。我此番不为别的,只为你的病。”
“我的病?”谢婉宁笑笑,“有劳时大夫挂心,时大夫医术高明,我的病已经大好了。路途遥远,时大夫的心意我心领了。怎好再让时大夫为此操劳?”
时大夫闻言非但没有答应,反而更加确定:“你的病奇怪的很,若我不跟着,恐怕你,命不久矣。”
谢婉宁一笑:“怎么会呢?”
时大夫本就长着一张少年的脸,此时冷着脸也没有丝毫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