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婆婆,那时棠棠还小,不懂事儿,让您老担心了,您放心以后我再以后不敢了。”
婆婆斜着眼将身前的丫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不敢了,快拉倒吧你,瞌睡那么点大就能干出不辞而别,蒙混过关的事出来,现在长大了还不得变本加厉,你收拾收拾就走吧,从此天高任鸟飞,海深任鱼跃,我管不了,也懒得管。
甘棠嘴角默默抽了抽:“婆婆,你不管我,还有谁会管我呀,这世上,除了您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呀,您说这话一点都不这负责。”
婆婆眼睛一亮,语气打趣:“哟,倒是编排起我的不是了,长能耐了?”
甘棠嘻嘻笑着,拉着婆婆的衣袖又是一番娇嗔嬉笑:“婆婆,我这不是想多陪陪您嘛,您一个人在家多寂寞,多无聊呀,我能多留一天,也是好的嘛,再说,坐飞船几天就到了,凭空多出这么多时间,您就不怕我又乱跑?闯祸?”
看着站在面前已经比自己还高上两分少女,如莹玉般吹弹可破的肌肤呈现出健康的色泽,眉如远黛,目若寒星,精巧的鼻梁,不点而朱如花瓣般润泽的嘴唇,精致的瓜子脸还带有稀微的婴儿肥,一身青色衣衫,很是中性,一头长发随意的束起,没有一点饰品,连为女子最基本的耳洞都没打,婆婆在心底深深的叹了口气,甚至都有些怀疑这些年自己的教育是不是失败了,这雌雄难辩的长相,难道没有在父母跟前长大的孩子都这样,可是也不对呀,人宁老头家的孙女可儿就长得很淑女,那婉约如水的性子让人一看就心生喜欢,前两天还念叨着说该给丫头相看人家了呢,还有陈老太婆家的恒小子,长得那是虎头虎脑,性子也爽朗活泼,说一不二,果敢刚强,那像自己家这假小子,整天焉坏焉坏的,除了修炼时认真点,其它时间都在寻思着怎么阴人,虽然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可自己怎么就不得劲呢,人家不也是从出生就没了父母,不也是身心健康长大了,怎么到了自己家就长成这德性了,见天的不是这家帮忙上山找羊,就是那家修屋顶,农忙时节更是脚不沾地的东家搭把手,西家帮个忙,更甚者还玩消失,美其名曰出门历炼,如果不是时不时使点小手段坑人解闷,闹得整个村鸡飞狗跳,上门告状的那是来了一拨又拨,就差把自己家院墙给拆了,里正每每说起甘棠都是又爱又恨,无奈又牙氧氧,老婆子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教了个圣母出来。
婆婆每每想到这些就头疼,出去闯闯也是好的,去霍霍外面的人也好,毕境外面天大地大的,一时半会也霍霍不过来,如果真到了将外面的人都霍霍完了再逮回来关禁闭就是,不过,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可能会有人气急败坏的跳出来逮回去关禁闭吧?
挥了挥手:“如果要坐飞船,那你就得更早出门了。”
甘棠眨了眨眼睛:“为什么?坐飞般又要不了多少时间,为什么还得更早出门?”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从州府坐飞船去东临学府所在的都城,只船票就需一百个紫金币,老婆子我问你,你有几个紫金币呀。”
听完婆婆的话,甘棠啊的一声,刚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噗的一声喷了出来,随后一个劲的咳嗽,险些将肺给咳了出来。
婆婆嘴角似有似无的牵起一丝得呈的笑意,伸手给甘棠拍后背,声音嗔怪的道:“你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毛糙糙的,真是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