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尴尬地挠了挠脑袋,道:“领导,我也不想啊,是辰巳那小子先召唤了湿婆,我才......”
“我信你个鬼!”卫铜柱怒斥,“什么样的魔物能让他召唤湿婆,肯定又是你耍帅被困住了,辰巳那孩子稳稳当当,你才是祸源!”
“得得得,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夜枭也不想反驳,回头看了看那个被自己大黑剑削掉的大楼,也后怕地缩了缩脖子。
就算有专门人给夜行擦屁股,这次怕是一时半会也擦不干净了。
盖楼,不是几个小时就能完成的事儿啊!
这时候,路口灯光一闪,一辆白色的现代伊兰特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不出意外,那应该是辰巳找到的车。
夜枭赶紧收起了大黑剑,理了理衣服,两人朝路边靠近了一些。
开车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安安静静的,辰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歪着脑袋,依旧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两人开门上车,卫铜柱直接中气十足地说道:“西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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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大楼顶,夜色正浓。
如果从空中俯瞰的话,会看到楼顶有一块被腐蚀出来的缺口,缺口的旁边,有一滩恶心的墨绿色不明液体,而距离液体二十米左右的位置,有两个谢顶程度十分严重的脑袋。
实际上,这是一老一少,只不过,小的那个已经用了易容术,看起来和叶非白这个中年人差不多岁数。
刚刚对付白胖子的经过并不算激烈,只不过太恶心了,让两人有点儿一时间缓不过来。
叶非白沉默了很久,似乎有很多东西想问,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挺矛盾的,因为他冥冥之中似乎已经猜到了身边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但是有觉得这之中貌似有着诸多的暗线,好像捅破并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相反还会给别人造成麻烦。
叶非白在社会上打拼多年,人情世故自然了然于胸。
有的时候,表面上的敌人并不一定是敌人,表面上的朋友也不一定就是朋友。
大家都是为了更好地活着,才被迫选择了不同的道路而已。
所以,就算他身边此刻坐着的真是魔物容器,他也不想拆穿。
他曾经和这个众人口中邪恶至极的小子共患难同生死过,而且还多次在为难之时被这个小子救过,虽然不管是张琰本体还是魔王七信都很可恶,但是叶非白懂,他们都不坏。
坏在表面的,往往只是一种示警,表达的是我不喜欢你,请你远离。
而真正的坏往往都是无声的,等你明白过来的时候,伤害可能已经无法逆转了。
思来想去,叶非白还是保持了沉默,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张琰的肩膀。
“你可以不用那么拘谨。”叶非白小声说道。
嗯?张琰一愣,回头愣愣地看了叶非白一眼,装糊涂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用那么谨慎,这里除了我,没人知道你善于用枪,而且还有魂导器。”
“你娘的。”张琰笑骂一句,心说真的是人老精马老滑,自己这么谨小慎微,居然还是让叶非白给认出来了。
叹了口气,既然认出来了,那就索性破罐子破摔吧。
反正正如他说,没人知道我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