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的手指击打着扶手,面色冰冷异常,等他没有力气叫了,他朝纪白露出一个苍白且森林的笑。
“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提醒我,除了你,还有你爸,你妈,你身上的还了,我该怎么还你爸和妈做的事情呢?”
轻缓的呢喃,如蚀骨的冷风,不断的往纪白身上吹,此刻他才正真意识到,面前这个看着和煦的人,实际上有多可怕。
纪白摇头“不……你不能这样,你没有证据,你没有证据证明那是我们做的,你这样是犯法的,纪渊,我是你哥,我爸是你小叔,你不能这么做!”
纪渊轻笑起来“我爸可没有一个私生子弟弟,而且啊,我也不打算留证据啊,没有证据就没有人知道是我做的,你们……不也是这样的么?”
纪渊如此不安常理来,纪白完全崩溃了,然而,还有让他更加崩溃的事情。
纪渊从轮椅上缓缓站了起来,笔直修长的腿,没有任何不适之处。
看着纪白眼里的不可思议,纪渊轻轻笑了起来“你们怎么对我,对我哥哥和爸爸的,既然送礼了,我也要还礼才行呢,我觉得你们送礼的这个方式就挺好的。”
“你……你没事!”
克雷斯看着他脸上扭曲的脸,哈哈大笑起来“蠢货,纪小时候就是喝药长大的,对药物本来就特别敏感,你那些人下药的第一天就被他发现了。”
克雷斯的话就像是一道惊雷落在纪白耳畔,他神情恍惚的看着纪渊,脑海里只回想着克雷斯刚才说的话。
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了……
纪白的脸渐渐变得更加扭曲,宛若一个地狱里丑陋的爬虫,他奋力站起来想要朝纪渊身上扑去,可惜,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你早就知道了,所以你在耍我,在耍我们,为什么,既然你没事,为什么要废掉我的双腿,你没事,你居然没事!你怎么能没事!!”
纪白猩红着眼睛,眼里宛若淬毒一般怨恨的看着他,嘴里不断的呢喃。
“怎么能,你怎么能没事……”
纪渊冷清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薄凉的声音宛若寒冰。
“接下来,轮到你那个私生子父亲还有小三上位的母亲了。”
克雷斯啧了一声“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想抢纪家家主地位。”
语罢,纪渊接过暗影递过来的白色纸巾擦了擦刚才碰纪白的手指,脊背挺得笔直的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将人送去精神病院吧。”
不是图谋他家的产业吗?那就让他们好好看看,他是如何将一切夺回来的。
“没问题。”克雷斯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而纪白却疯狂的咒骂了起来。
“纪渊,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堂哥,你不能这样,你会遭报应的,你会众叛亲离的!!”
纪白撕心裂肺的诅咒宛若怨鬼一般回荡在地下室,克雷斯一脚将人踹翻。
纪白再也忍受不住晕了过去。
克雷斯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鞋“啧……废话真多,带走。”
………
师父那里发生的事情远在天边的软团子当然是不知道的,他更加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师父受伤了,不然恐怕又要哭鼻子了。
此刻的小家伙正因为今天和师父通讯了而高兴呢,小嘴巴一边吃着爸爸剥好的坚果仁,一边翻看着手里的故事书。
上面的自己软团子连蒙带猜的看了半天,再偷偷看一眼自家总裁爸爸。
小家伙将书放下,爸爸剥的吃完了,她自己用小胖手开始剥起了葵瓜子。
认认真真的剥好了一小堆,然后捧着瓜子仁哒哒哒跑到穆深身边去。
“爸爸,吃,软软亲自为你剥的葵瓜子哦。”小家伙邀功般的朝穆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