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子隔着屏幕,都听到了周芙蓉近乎疯狂的嘶吼声。
她皱起眉头,看到白子彤还是一脸平静。
“等等,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打电话确认过了吗?”
白子彤将手里的手套放在桌上,换了一边接听电话。
她快速组织语言,听周芙蓉着急上火的样子,白子甜不见了?
“甜甜去了天艺公司后,听她同事说跟你吵了一架,以后就不见人了,打她的电话是关机中。除了你,我想不到谁对她恨意这么深。”
周芙蓉说到激动之处,已经顾不得形象,直接在电话那头吼出声来。
白子彤将手机从耳旁挪开,周芙蓉那疯癫的话语,实在太伤听力了。
“你冷静一点,我在剧组拍戏,我不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现在还不到24小时,警察署那边还没法儿立案,你们去查监控啊!朝着我大吼大叫管什么用?”
白子彤头脑清晰,字字句句都是一针见血。
电话那头的周芙蓉沉默了几秒钟,传出来吸鼻子的声音。
“甜甜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拼了!”
周芙蓉吼完,传来了忙音。
白子彤的眼睛一横,将电话收进包里。
“走吧,小陶子,收拾一下我们回去了。”
白子彤像个没事人一样,整理自己的东西。
...
一间狭**仄的屋子,中间坐了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他手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
他双目有些血红,眼睛紧紧盯着躺在地上的白子甜。
“怎么晕过去还没醒?”
头发有些油腻的男人猛地吸了一口烟,问了起来。
烟雾缭绕中,男人的头发看起来更加脏兮兮的。
“老大,这娘们儿胆子太小。在路上的时候,哥几个说了几句玩笑话,被吓晕了过去,哈哈。”
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粗暴地将口罩一把甩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怪不得三番五次都拿白子彤那小娘们儿没办法,废物。”
油腻男人起身,嫌弃地将烟头摔在地上。
他直接一脚踩上去,狠狠地熄灭那个烟头。
他朝前走了几步,头顶稀稀拉拉的几根头发尤为明显。
他的肚子很大,就像一个熟透了的大西瓜。
“把她弄醒,老子没这么功夫等她醒来。”
胖墩男人走到白子甜面前,粗鲁地抓起白子甜的头发。
“同一个爹,这小模样比白子彤差远了。”
胖墩男人将白子甜丢回地上,拍了拍手有些嫌弃。
“那当然!不是一个妈生的。”
一个男人拿出半瓶矿泉水,喝了一大口,扒开白子甜的脸,毫不留情地喷了过去。
“噗!”
白子甜的眉头皱了皱,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她恰巧对上面前的几个男人,脸上的表情瞬间骇然大惊。
面前的胖墩男人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实在难闻。
他稀稀拉拉的几根头发油光锃亮,像是沾了不少蜂蜜,风干后的模样。
白子甜忍住胃里的不适,她的视线落在胖墩男人少了的一根指头上。
那儿的伤口早已经长好,断掉的位置平整光滑。
断了一根指头的矮胖男生,不就是……
一想到这儿,白子甜大惊失色。
“万……万犁通,是你!你为什么绑架我……”
白子甜双手撑在地上,忍不住后退几步。
她心如擂鼓,此刻冷汗直冒。
“哈哈,还记得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