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宁州看到的是他从不曾见过的画面。

“本是一个无心的选择，你当真要指着于此？”沉稳威严具有穿透的声音响起。

“是于不是又如何，我向来随心你知道的。”回答之人不以为然态度慵懒。

高大威严又富丽堂皇的大殿内，两个看不清的男子在对话。这像是一座宫殿，白玉盘金龙的柱子，像似象征着什么。里面每一样摆放品都极其昂贵。玉桌琉璃盏，金龙椅背后是九条金龙。

“东华，你可想过后果？”男子话语间透露着惋惜。

“天帝，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神也不为过。”东华直言。

天帝神情有些恍惚喃喃自语“是啊，神又如何。神也不是万能的。罢了。”天帝叹了口气。

场景转换。

“如果我回来，你会娶我吗？”少女目光灼灼眼神却忽暗忽明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问到。

“落落，你知道的。”男子轻言。神情温柔却又淡然。

“啧，是啊，问了几百年的问题我又何必再自欺欺人呢。”少女自嘲的笑了。

转身离去。一身红裙，长发如墨，在大雪中飘然，白雪皑皑她一身红装显得特别惊艳独立。背影渐渐消散显得孤寂萧瑟。

男子忘着背影出了神。眼神里是酸涩无奈。“你知道的，你我皆是如此。”男子喃喃自语：“回不来了，如果有来生，你再问一次不会再是这个答案。”男子自嘲的笑了笑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夜宁州看得莫名其妙。但是心脏的位置隐隐作痛像是空了一块。看不清人，没头没尾的对话，还是神于神的之间的对话把他看得有些纳闷，但却让他很难过。

冥一跟冥霖则是差不多，看到自己从前的经历，一个时常被追杀，然后被抛弃，好不容易遇到了温情却不过是他自以为是。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像是被丢弃的小孩有了糖，然后被抢了去。

冥霖看到的是他住的废墟，四处漏风，每每的屈辱，驱逐，殴打，辱骂。

天天不断重复，一次又一次，他眼里满是星光，他被周围的人害怕，他等家人来接他，一年又一年，从心心恋恋到失望，最后无所谓，眼里的星光一点一点暗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