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总觉得，抱到鹤熙的孩子和抱到他的孩子，对凯莎女王的乐趣一样大。

两者相加，就更完美了……

闺蜜，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你要努力。”

“额……”

“地球这边差不多之后，抽时间去天使之城，住些日子。

天衍殿现在不符合你的身份，就先去鹤熙那里委屈一阵子，你脸皮厚，没问题的。”

“……”

……

不得不说，其实凯莎女王现在状态看起来的确非常放松，除了王衍惹她时表情是淡淡的，但其实还是隐约可以看到她对他当初面面俱到的影子，还有微微的毒舌和调侃，给他一种见识真实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微妙……

“其实有件事情我本来不想跟你说。”

一番半真半假半调侃的建议后，凯莎女王有些找回了曾经自己对王衍的温和态度，气氛开始有些融洽，王衍也终于见到了她真实的微笑。

“怕你伤心，误解，自觉徒劳。”凯莎女王翘着二郎腿，右手自自然然倚着桌面：“其实我并不需要再聚合了，碎了也就碎了，聚合？并没什么特别的意义。”

闻言，王衍瞬间有些失落，表情一黯。

“不过，也只是这样一说。”凯莎见他的表情随即轻笑，又马上解释道：“有而不用，和无能为力，是两码事。

最起码在这一点上，你的功劳无可代替，作用也前所未见，独一无二。”

王衍闻言，直接乐呵了，嘿嘿傻笑。

他真的挺在乎自己为凯莎女王做的这件事的，这让他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很有意义。

凯莎见他如此，也终于展颜一笑。

看着他的目光里，回蓄了不少曾经的温暖与宠溺——那件事，的确对作为天使的她暗中影响很大，但她真的只想走回原来的道路。

只怕他走偏，即便是一念之间。

故而冷淡他，故而疏远他，使他不要多想。

只是一再见其对自己的亲昵和尊敬，还有一颗热忱的心，凯莎也不忍再多冷漠，眼神不自觉地开始变得温暖。

“我曾在被炸碎的第二日，在翡翠星域感受到了你，也是你将我的这部分原子汲纳进这世界之后。”凯莎的话让王衍微微意外：“我看着你在翡翠星域飘荡，我知道你的意识就在那里，我知道你那时就是在神圣形态之中。

所以你现在应该明白，神圣形态的大致的思维形态指向，你算是亲身体会过。”

王衍闻言点头，他的确亲身体会了神圣形态的神奇，那个时候，他可以完全看到翡翠星域的一切，包括……

“只是如果你思维大胆地扩散一下，你应该可以理所当然地推测出我现在的主要形态。”凯莎若有所指地说道：“我的其余所有原子分布在整个神河宇宙的不同时空之内，跨域数亿光年，已经与宇宙融为一体。”

！！！

王衍的眼睛猛然睁大！

“原子重新定位后，你知道那即是神圣形态。”凯莎悠闲地喝茶，悠闲地开言：“简单来讲，你能在翡翠星看到什么，我现在就能在宇宙中看到什么。

只是你或者鹤熙，一时间也不敢或者不会真的往那方面想，思维被固有观念禁锢。

我现在的大致情况，就跟你现在在这方世界里可以看到的情况一样。

只是我与你这世界主还差的远，无法随心所欲，无所不能。”

“那！”王衍瞬间喜形于色，忙端着凳子凑近：“那女王你，你现在就算是……就算是……完好无损？”

“某些意义上是可以这样说的。”凯莎嫌弃地推了推他激动中凑得太近的俊脸，再将他向后推了推，推到一个合适的社交距离。

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当然，被炸碎就是被炸碎，没必要说是完好无损给自己找补。

从广义上我是以更高的形态存在，但从狭义上，这依旧是种陨落……无奈的选择。”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然后以一种难言的情绪看着王衍：“尤其是在看到了你和你的这方世界以后，我觉得，如果我曾有这种能力和方式，我会轻视自己现在的形态。”

她的话里，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骄傲。

那时镇压了已知宇宙几万年的诸神之王的骄傲。

王衍有些理解，但没完全理解。

“我曾计算过你大致的终极形态，也只是与此相似，但那已经很了不起了。

只是没想到你能做到这样真实的地步，这样好，还这样快得让人难以置信。”

坦言之中，凯莎毫不掩饰自己对王衍的夸赞，王衍则嘿嘿傻乐。

他最在意自己在意的人，对自己的态度。

“所以我现在没有必要急于聚合，我还是那句话，既然我已然落幕，就应该好好休息，你也该让我好好休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的温暖的手掌终于再次抚向王衍的头顶，摩挲着，一如她温暖的声音：“已知宇宙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去解决了。

而我，则安心地探索更大的奥秘，也为你这潜力无限的新生世界给予更多的支撑。

聚合了，也就失去了现在的探索状态，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