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后来，让凉冰可以接触杜蔷薇，也根本就不是王衍对外说的他在故意报复凉冰，他没那个兴致，也不是那品性。

对他来说，杀了就杀了。

玩弄感情，看似痛快，实则有损他的心境，也低级。

那是凯莎女王曾贴在他的耳边轻轻道：“难道真的要我……求你吗？”

算是请求了他不少时间，最后拿出了这让他心乱的杀手锏，让他不敢多想什么守护天使或者冲妈逆子，或者母爱变质之类的东西，便慌忙答应了。

而凯莎女王请求他的，就是让他给凉冰一份爱。

不是让他勾引凉冰，而是让凉冰爱上蔷薇，感受到那份爱。

这是凉冰几万年来，从没有过的东西，也是凯莎明白凉冰一直缺失的东西。

其实连王衍也早看得明白，所以当时在要擒拿凉冰时也曾对她说：我觉得有一个字，你活了几万年，也没活明白。

其实很可怜，也很可悲，当然，她更可恨。

如果不是凯莎女王的请求，王衍才没什么兴趣去玩弄凉冰的感情，他会直接把杜蔷薇放在离他不远的身边，让凉冰根本见不到她。

然后在以后把凉冰送去见凯莎女王，不魂飞魄散，就算好的了。

彼时他陨落的时候，大宝就已经监测到了杜蔷薇身边存在异常——莫名其妙就死了一个三代天使繁星，之后更是存在莫名其妙的封锁和驱离，连雄兵连的联络系统也察觉不到异常。

分配给杜蔷薇的黑甲也被凉冰穿了一件，大宝和王衍的分身很快就锁定了那应该是莫甘娜，也明白杜蔷薇应该是被洗了脑了。

只是那个时候，王衍本体不在，大宝就算再强也根本不会出手，以免落入陷阱，被敌人夺去，因小失大。

那个时候，大宝才算是顺势用杜蔷薇牵制住了凉冰，以免她去抓别人，也的确是无奈之举。

至于他归来后，放任凉冰接触杜蔷薇，的确是为了凯莎女王的请求，所以王衍很内疚和难过，他明白自己算是愧对葛小伦和杜蔷薇。

在凯莎女王和葛小伦之间，他的确选择了凯莎女王，而有负自己的战友。

从未开始之前到结束，他的心里就从没好受过。

他眼睁睁看着杜蔷薇受着内心的折磨，甚至猜测他是无奈用她来牵制凉冰，她不敢外求，不敢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来找他他也回避，直至出乎王衍意料的跟凉冰达成交易——以身饲魔。

他很难过，只是从没说过。

他说他自己是个混蛋，没错，这是他的心里话。

至于所谓放出蔷薇只是为了报复凉冰，不过是他再次掩藏一切的借口而已。

他对蔷薇说，他那些话里有一句谎言，是指：那不是他的私心，而是凯莎的私心。

所谓报复，只是一个自然而然的顺势。

凯莎女王要让凉冰知道什么是爱，而王衍也让她知道了什么叫：爱而不得，舍而不能。

所以一切的始作俑者其实是凯莎女王，王衍不过是个背锅的。

他，一点也不爽，难受的一批！

所以她只是在他的眼皮上轻轻吻了一下，就算报答，就算了账了吗？

切……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