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自己现在脑子里竟然已经开始勾勒出一副赵有匡自作孽不可活的画面了……她直接被自己制造的能量冲击杀死……我则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我很快就把这种荒唐的想法从脑中抛出去了,因为现在这个地方可不是光有赵有匡一个人在运转,现在可是还有数不清的缅甸蛊师在协同作战,所以这个“方案”恐怕并非是赵有匡一人定下来的,而是众多蛊师合力的计划。
这么一想,我就又有点杞人忧天的意味了,因为不管怎样,蛊师对于灵能的了解肯定是在我之上的,哪怕是对于新能量寒气的认知,肯定也要比我全面得多。
因此我不仅没必要把希望放在能量爆炸上,反而还要警惕他们将这么多不稳定的能量聚集到一点想要干什么。
除了能量外,地面上那些错综复杂的、用来运输血液的管道也值得注意,因为这些血液流经的方向也正是能量波动的出位置。
所以说……这些血液肯定也是为那些能量服务的,不过这个“服务”恐怕是间接的,因为据我所知,血液对于能量的唯一刺激也就只有我之前出现的那种“嗜血”状态了,但是血液对于能量本身应该不会有任何影响。这也就是说,这些血液所流经的终点站附近……肯定被聚集了数量相当的蛊物,甚至于有可能直接就是类似于我之前那样的、可以被血液刺激到狂的人!
根据以上的推论,我便大致可以猜测出自己将会面对的两种情形了,一种就是大量的能量聚合体,这些能量有可能是被装在若干个体积庞大的容器内,也有可能是被某种蛊术控制在了一定的区域范围内。
而第二种就是大量的蛊物了,并且这些蛊物还被大量的血液所刺激到了濒临狂暴的阶段。
此外,血液的用途应该也不仅仅局限在刺激蛊物上,因为这些血液的数量实在是多到有些让人头皮麻……就算是刺激蛊物,也用不着这种源源不断的渠道。
我还在思索呢,突然听到从外边传来了一连串的声音,这是脚步声夹杂着车轱辘转动的声音。
我立马探头朝着窗外看了过去……接着就看到几个身穿黑袍子的人带着一辆同样黑漆漆的车子走了过来。
这几个人乍一看还以为是伏都教的人呢,不过仔细看去就能现,他们身上的黑袍子只是因为长时间没有清洗而呈现出的破旧颜色。
这几个人应该是缅甸人,因为他们口中交流的语言就是缅语。
他们那推着的黑色小推车也不是普通的车子,因为这个车子行进的路线并非是自由的,而是连接与地面上的轨道,感觉这小推车更像是矿井里的矿车一样,但却又比普通的矿车大了好几倍,几乎能并排容纳三四个成年人的宽度……
在手推车上还设置了一些明显是用来禁锢人的铁环,这个装置让我第一时间想到了以前那种让人极其不舒服的、带有铁环的石台子……
没错……这压根儿就是一个会移动的石台子嘛……
赵有匡朝那几个人喊了一嗓子,让我意外的是,赵有匡用的语言居然不是汉语,而是直接说的缅甸话。
更关键的是,她这口音还相当的纯正!
擦……
果然,接着就见赵有匡回头看了一眼面露惊讶之色的我说道:“没想到吧?”
“原来你是缅甸人!”我皱着眉说道:“那些缅甸蛊师知道吗?”
赵有匡耸了耸肩:“他们知道与否又有什么区别吗?”
“看来他们不知道吧。”我皱着眉说道:“否则之前的几个缅甸蛊师也不会用汉语和你交流了!至少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
“你的头脑还挺清醒的,看来你的抵抗力还不错,没我想到那么差劲。”赵有匡的眼神变得有些捉摸不透了。
我怕她识破我的底,便急忙装成头晕的样子摸了一下额头,赵有匡并没有更多的表示,因为此时那几个缅甸人已经穿过电网走进来了。
这次他们的交流依然完全是用缅甸语来进行的,我一个字儿都没听懂。
可是从他们对话的语气来看,我现情况似乎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因为赵有匡只在短暂的冷静之后,便变得有些狂躁不安起来,她在大声斥责着那几个缅甸蛊师,最后甚至还对着其中一个人扇了一巴掌。
这个被打的缅甸蛊师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我甚至还现他居然有点害怕!
看来我对于赵有匡和这些缅甸蛊师间的关系得有一个重新审视的过程了,因为我之前一直都认为他们是互相合作的关系,但现在看来……我怎么感觉缅甸蛊师们更像是被赵有匡胁迫了?
我继续朝这几个缅甸蛊师脸上看去,果然现他们都是一副畏缩的样子,刚才被打的那个缅甸蛊师更像吓得开始抖了。
接着就见赵有匡冲我的位置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