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管道被切断成两截,有的地方居然还能看到爆破过的痕迹。
破坏的程度不算大但也不算小,而且很明显就是近期才被破坏的,我甚至还能看到一些土制炸药的痕迹,再加上管道壁内同样有一些还没有完全干涸的血迹,也表明这些管道正是跟我们最开始看到的血池边上的管道相连通的。
我们将靠近血池的管道和被切断的另外一头的管道比对了一下,两边的管道都有血迹,这就表明这里的管道是在血液流过之后才被切断的。
而且地上并没有飞溅的血液,看样子在切断管道的时候,血液的运输就已经完毕了。
那么问题来了,切断管道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说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运输了?这个地方准备废弃了?
我还在思索呢,就又感觉脑中传来了一阵极其轻微的眩晕,虽然轻微,但由于是源自于我自身的,所以我还是立马就捕捉到了。\0
这次就连月尘甚至都有一些反应,她居然还问我是不是在不经意间释放了能量。
我立马就否认了。
月灵也立即用探测器查询了一番,的确发现了一丝轻微的能量波动。
这样一来,基本上就能确定刚才的眩晕是清明梦导致的了。
既然出现了清明梦,那就表明附近是有能量试图影响我们或者和我们进行沟通的。
可是现在这个跟我们试图沟通的能量源似乎距离很远的样子,至少已经远远超出了探测器的范围。
这种轻微的眩晕只持续了不到十几秒,而且期间也没有出现任何的声音。
根据我的经验,这次的清明梦建立或许并不是有意建立的,一来是程度太过轻微,二来就是我上面说的没有实际的声音语言,我认为这更类似于有别处的能量出现了集中性的爆发波及到了我们这边,进而使得我们产生了和清明梦相同的反应。
也正因为如此,月尘才会也出现眩晕的现象。
不过这现在暂时还是无法确定的,我们只能继续着眼于眼前的管道延续方向。
现在这边的管道区域一直延伸到了北端的墙壁内部,这里也是我们刚刚所经过的正片区域的北部尽头。
当然了,这墙壁之后肯定还有更多的区域,否则管道就不会钻进去了。
管道口很窄,也就是一只胳膊的粗细,人根本爬不进去。
爆破的痕迹从这里也就消失了,看样子之前那些土制炸药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炸毁血液的输送管道而已。
我们回头又朝身后的大片刚刚经过的位置看了一圈,很快就发现这里其实就是一个类似大型车间一样的地方,而且很可能在近期还在不断的运作当中。
现在的问题关键就在于这里的人究竟是在“运作”什么,是在榨取血液喂食以前类似月尘这样的超级能量体,还是说他们只是单纯在聚敛这些生物上的能量?如果是第二种,那也就意味着现在那些被榨血的生物肯定都是蛊物,而且是身上有强能量的蛊物。
接下来我们又开始沿着墙壁边缘行进起来,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便看到了西边的终点墙。
这里并没有更多的管道,而是出现了另外的一些“太空舱”,只不过这里的“太空舱”大多都是被打开的,我们小心翼翼靠近之后,发现里边都是空的。
没有损坏的痕迹,看起来是人为打开的。
难道里边也是关押着小黑东西?现在它们又去哪里了?
看了一圈也没个结果,而且这边的墙壁也同样没有任何的出口。
我们只能继续往南绕,而且我逐步发现我们现在所处的区域很可能是一个四面环墙的大号正方形区域,但问题是我怎么没看到门呢?
往南又走了十多分钟的样子,接着我们竟然发现了第二个控制台。
这个控制台我就很熟悉了,因为跟我以前在其它地下层内所看到的控制台几乎完全一样,除了没有被放在一个单独的屋子里外,已经没什么差别了。
同样的,我也立马就能发现这控制台所连接的灯光和监控系统,看起来已经很完善的样子了。
不过跟之前一样,这个控制台附近也是空无一人,而且显得有些空旷、阴森森的。
我率先走到控制台前,鉴于前边的经验,我这次第一时间查看了一下这控制台的内外隐藏区域,因为我想看是不是还有更多诡异古怪的日记本。
结果……还真他娘的让我给找到了!
这日记本表面被大量的血液染红了,不过好在正文的部分还是能看清的。
字迹同样是那种很娟秀的感觉,说白了……依旧是月灵的字体。
到现在为止,就连欧阳菁菁也懒得继续询问这是不是月灵写的了,而且月灵也没有主动辩解的意思。
我直接翻开了第一页,开始仔细查看起来……
……
下面就是第四本怪日记的第一页内容了,而且我惊奇地发现,这次的“主角”居然变成林海了:
……
我叫林海,今年二十五。
我这人没啥大本事,同样也没啥大理想,胡乱读了个三本大学毕业之后,便靠着父亲的钱和人脉在镇子上开了家小旅店维持生计。由于地处繁华路段,而且离镇上的汽车站、火车站都不远,因此生意还算不错。
但我万万没想到,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
当时正值春运期间,各种南来北往的旅客虽多,然而大家基本上都忙着回家过年,住店的人反而比平日里还要少。我派出去的几个拉客的店员经常都是空站一天毫无收获。
此时大概下午五点来钟左右,我正和一个叫阿昌的店员在柜台处清点这些天的出入账,突然听到店门被推开了。
门口走进来一男一女两个成人外带一个看上去最多也就七八岁的小姑娘。
这对男女的打扮十分怪异,两人都穿着极其厚重的风衣,给我的感觉像是里边还套了一件大衣一般。不仅如此,这两人的口鼻也都被口罩所遮挡,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脑袋上还戴了一顶厚重的绒线帽。
要知道现在已经二月份立春了,其实已经没那么冷了,然而这两人的打扮却好像刚从西伯利亚来的一般……
反观那个小姑娘的穿着则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她穿了身明显是夏季的粉色连衣裙,下身是一条连裤长绒袜。有可能是挨冻的缘故,她的脸色很白,白到有些不太正常。
不过这年头,我见过的稀奇古怪的客人多了去了,当下也没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