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这岛上度过的第二个夜晚,我却感觉飞机失事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新闻媒体肯定已经报道了这次坠机事故,政,府肯定已经派出搜救队在寻找我们,也许我们的名单已经上了电视,我的父母可能都在为我担心哭泣。
直到现在,我依旧没有见到任何飞机从头顶经过,这海南岛附近的航线四通八达,按道理说不可能一架飞机都看不到,但事实又确实如此。
正想着,我感觉旁边一阵轻微的响动,我扭头一看,那个“女作家”竟然又过来了,她手里依旧捧着一只笔和一个本子,紧接着她靠着椰子树坐了下去。
我赶忙也坐了起来。
我本以为“女作家”走过来会说些什么,但她坐下之后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的海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女作家”的名字,便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作家”眼睛依然盯着海水,我听到两个字从她嘴里蹦了出来:“肖辰。”
……
……
……
这他娘的不是我的名字么!
我以为“女作家”没有听清我的话,又问了一次:“你叫什么名字?”
“女作家”把头侧了侧,将自己的左耳对着海面的方向,脸部朝我看来,同时她用自己的左手箍住左耳,似乎在听什么声音。
我把手在她脸前晃了晃,但是她毫无反应。
这“女作家”的脸部正对着我,不知什么原因,她的眸子里竟透着点点星光。
“喂!”我轻轻叫了她一声。
“女作家”继续保持“圣女贞德聆听圣母声音”的动作,这个动作持续了不知多久,就在我以为她会就此石化的时候,她的左手突然放了下来,接着坐正身子,开始在本子上写起字来。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在晚上写东西了,我凑过脑袋,借着月光发现她的确是在写字,而不是我之前认为的“胡乱划”。我眯着眼睛试图看看她写了些什么,但天还是太黑了,我只能依稀辨认出一行一行的字迹,但具体看不到内容。
“你可以看清?”我问道。
“女作家”这次对我的问话有了反应,她点了点头。
我接着再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转过脸正对着我,她的脸部轮廓十分精致,月光洒在她的脸颊上,让她的脸好像一尊经能工巧匠精心雕琢过的工艺品,海风将她的几缕长发吹到了额前,让这件“工艺品”多了几分自然美。
她的脸离我只有几寸的距离,我几乎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了。
她轻声说道:“我叫肖辰。”
……
夜……更静了,裘胖子断断续续的鼾声不知道何时也消失了。
她看着我,居然笑了起来,而且她的笑容很诡异,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感觉自己背后一阵发凉,整个头皮都麻了。
就在我想要落荒而逃的时候,“女作家”突然站起身子离开了。
这……我寻思道,这他娘的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事实上我也没怎么睡,我一闭上眼就看到了“女作家”那诡异的笑容。我抬起头朝“女作家”休息的地方看去,她正躺在沙滩上睡觉,身子上边盖着一件大衣,看上去很正常。
我是一个十分不坚定的“无神论者”,任何奇闻诡事都会使我的现有理论产生动摇。难道昨天那个人不是“女作家”,而是另外一个“人”?我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说她叫“肖辰”,难不成是重名?
我靠着椰子树愣了一阵子,其他人也陆陆续续醒了过来,我们商定好今天去那个洞穴探查水源,因为我们急需在一个稳定的水源附近建立一个避难所,总这样露天睡觉也不是办法。我、林海、贾叔、古月、王新五人简单吃了些东西,每人拿了一只手电筒,一把刀,重新沿着昨天走过的海岸线朝岛屿的北部走去。
我暂时将“女作家”的事放在一旁,全身心投入到寻找水源的“事业”当中。
路上林海将地图的细节更加细化,标出了我们所经过地区的植被情况和山体情况。
我们每个人手上都拿了一把刀来防止意外,林海拿着那把最长的石柄流线型刀刃的长刀在前边披荆斩棘的开路,贾叔则拿着长度稍短一些的开山刀,古月和王新两人各拿了一把战术折刀,我作为队伍里战斗力最弱的渣子,拿了一把看上去只能自杀用的短小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