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市西医院的大楼外，清晰可见有间病房没有关灯。那正是陈文英的病房，钱永明科长带着经侦团队正在想方设法的撬开她的嘴。可经过几小时的奋战依然毫无进展，从她嘴里得到最多的回答仅仅只是一句话：“我要求见我的律师。你们不能限制我人身自由。”

医院的走廊上，钱永明也不管医院的规章制度，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香烟，满地的烟头。他在走廊内来回踱步，情绪显的十分焦躁。如果根据以往的办事方法，钱永明早就令人灌辣椒水。垫被击腹，动用私刑了。

可是面对陈文英这个高级知识分子，懂得用法律手段来保护自己。万一到时候申请司法验伤可就麻烦了，所以当前就不能按照过往的惯用手段来处理此事。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只能跟陈文英死耗着，比比谁的耐力更强。

“啪嗒~”一声，只见凌菲轻轻将病房的门合上，来到走廊上。看到自己的钱科长正在不停踱步。她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钱永明见凌菲从病房中出来了。眉毛往上一挑，赶紧将烟头踩灭，快步来到她面前问道：“怎么样？陈文英说了点什么没？”

凌菲没说话，愁眉不展的站在原地摇着脑袋。

钱永明刚提起的双眉瞬间往下一搭成了个八字形，又重重叹了口气。其实钱永明也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内心深处还是想听到点别的答案。

钱永明团队的士气几乎是达到了冰点，他很清楚这样下去不行。于是乎他重新调整下原本那愁眉苦脸的精神面貌，硬是憋出一个笑容，显得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凌菲的肩膀，安慰道：“凌菲，别泄气。这场战斗才刚打响。就跟陈文英先这样耗着吧。对了，先吃口热饭。忙活了大半天，大家都还没吃饭。你们刚才在里面的时候，我已经叫了外卖，等一下就送来了。”

凌菲明白钱永明这是想让自己放松点。她微微抿嘴点点头，轻声“恩。”了一声。

“累了吧，先休息会。今晚大家换班。车轮战耗死她。我就不信她不开口！”

凌菲原本在病房内对陈文英展开思想攻势，琢磨着用思考来瓦解她意志。但结果却都起到任何作用，也没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躺在病床上的陈文英非但不配合他们，而且还不停吵着闹着要见自己的律师。面对陈文英如此强硬的态度，使得整个团队步履维艰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