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别人我没敢说,只跟张大来大概说了情况,他也猜到了些大概,不过也没说什么。毕竟这是他要卖出去给人糟践的,咱给救回来了,他自己也是没脸再要求什么了。”
“那眼睛找到了吗?”
“眼睛是被江流风抓住了把柄,再三逼问没什么收获,说是叫人给她下了玲珑阁的死牢。后他手下一个与眼睛有些私交的下人偷偷给眼睛送了浸了毒的饭菜,算是让她留了个全尸。她尸身被扔在城南那荒园子的臭水泡里,我叫人给她收拾了,找了一块体面的地葬了。”
“恩,不错,这事办得有情义。阿醒,你去过十花镇吗?”晏智渊没想着阿醒还有这么一面,真是小看这小子了。
“十花镇,没去过,挺偏远的,跟世外桃源似的。说是那儿的人都特别平和,没有什么纷争,是块净土。怎么,爷您想去啊?”阿醒对十花镇也挺好奇,一直没机会去呢。
记得《地方志》上是这么记载十花镇的:“望夷宫中鹿为马,秦人半死长城下。避世不独商山翁,亦有桃源种桃者。此来种桃经几世,采花食实枝为薪。儿孙生长与世隔,虽有父子无君臣。渔郎漾舟迷远近,花间相见警相问。世上那知古有秦,山中岂料今为晋。闻道长安吹战尘,春风回首一沾巾。重华一去宁复得,天下纷纷经几秦。”这是用了王安石的整首《桃源行》,充分表现了这十花镇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照这么说确实该去一趟十花镇,弄清楚经万年这个儿子是怎么流落到宁家的。
“那行,回头你收拾收拾,咱找日子去看看去啊。”
“好勒。爷,咱到了。来!您慢着点!”阿醒压住内心的激动扶着三爷进院,没想到自己在三爷心中还是有点儿分量的。
“回头啊,跟那红姑娘说一声啊,捎带她一快儿去啊。路上也能有个乐子啊。”晏智渊回头交待一声阿醒,路上没个女人那可不好玩,美景必须有美人配啊。
“哎,好勒。”阿醒见智渊坐定,便又接着道:“爷,咱们的人从关口还发回来一封密信。”
“奥?看你这样子是很惊诧的喽。拿来我看看!”
阿醒让两旁的仆人退下,将门关了,自袖中掏出一封折了几折的信递过去。
“这么慎重?”将信将疑的接过来,晏智渊拆开。
“这有几成把握?那女子能如此轻易的从玲珑阁逃出来,在关口徘徊?我们的人见到她了?”
“没有见到,但是抓到了一个玲珑阁的怕死之辈吐露的。”
“加派人手,盯紧经小宁,也跟上玲珑阁的人!最近江流风是何动静?”晏智渊觉得江流风最近一段时间冷静的异常啊。
“他...据说是全权代理了玲珑阁的大小事务,玲珑阁的阁主花江海因自己儿子胡闹被气出病来了,说是已足不出屋三天了,大夫从玲珑阁进出好几拨了。”
“哟,这老大没去看看啊,这得力干将大病他不得着急啊?”
“大爷没什么特别的动静,就是最近跟北漠王来往得密了点儿。”
“北漠王!呵呵,老大够野的啊,净找这种难驯的主儿。都仔细看住喽,这两人没有把柄都不会向老大轻易屈服的,顺着藤把瓜给我摸出来!”
“是。”
“这晏南城真是人心深不可测,阿醒,我们明日就去启程去十花镇,放松放松。”
“是,爷,我去安排了。”
“嗯。”
晏智渊摊开那副画了一半的画,中途被老爷子叫走真是耽误事儿啊,这会儿怎么也想不起那梦里女子的面貌来了,可惜了他昨晚一夜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