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赶到刑场,那刽子手正要落下大刀。我用石子击中他的手腕,刀落地,我到高台上还未抱起你,王大富的人就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呲牙咧嘴好不凶恶啊!王大富信步踱到高台上,见我单枪匹马便嚣张要连我一同杀掉。我自然可以杀出一条血路,可是晕倒的你在另一个刽子手的刀下。我知道他背后的主子是谁,只好拿出比他主子地位更尊贵的东西来,还好他有些见识认得这个东西。”宁殊没等来金珂的回答,自顾的说着。“只是他并不死心,依然找人盯着,找准时机好除掉你,幸好你愿意让我与你同行,他的眼线在半路上就跟丢了。你想不想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
“你一早就知道了我是谁。”金珂低头苦笑。
“不知道,后来知道是因为玲珑阁的人被我的人发现了,逼问出来了。”
“所以你一路与我同行爱护有加,都是为了你背后的那个人?”
“不是!”宁殊回答的斩钉截铁,“我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也不想伤害任何无辜的人。晏智渊他挑拨我们就是拿准这些未曾明说的事情,他也对那至高之位势在必得!这一路上的事情他也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他的人也遍布在各处。”
“那你呢?为了什么?”
“我只是为了一个真相,一个需要那人还原并证实的真相。”
“呵呵!原以为我是个傻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嘛?”金珂豁然的笑他,她想知道的不过是他的真心,若是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目的,那她就真的成了天下最傻的蛋了。
“你不生气?”
“这有什么好气,你有你的主子你的任务,我有我的过往我的背负。原是不相干的人,却因为这些碰到了一起,还能就自己的工作内容讨论一番,这般坦诚坦荡的人有什么好生气?”金珂看得透彻,她与江流风就是因为这些你瞒我瞒生了嫌隙,时至今日还是各自闷着。她不想再犯这样的错误,不想有一日自己身边没有一个可说话的人。
“真的?!”宁殊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声音里带着狂喜。
“你想是假的不成?”金珂笑着反问他。
“不是不是!”宁殊连连摇头,起身到她身边,“我想抱抱你呢。”
金珂“扑哧”一声笑了,他也太可爱了,“来吧。”张开双臂先搂住了他的腰身。能有人如此真诚的对待自己,她心中是真的欢喜。
宁殊紧紧揽住她瘦弱的肩膀,闭着眼睛深深嗅一口她的发,若是以后一直如此坦诚相待,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那、那日王爷为何抱你?”宁殊掂量一番还是问了出来,他单纯觉得嫉妒。
“他......”金珂故意拖长了声音。
“他什么?”
“他说我不愿意跟他回王府就算了,希望能抱抱我。然后我就同意了。”
“你这是被人吃豆腐知不知道?”宁殊松开她,一脸的义愤填膺,“他就是个花花公子,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他的各种桃色事件,所到之处都必定会招惹些姑娘小姐,你以后离他远一些!”
“知道了。那你刚刚抱我岂不是也吃了我的豆腐?”金珂坐下喝口梅子酒,故意拧着眉逗他。
“那我能与他一样吗?你、你竟那我他相比较?”宁殊浮夸的捂着心口。
金珂笑出声响,赶紧好言相劝,又是揉又是吹的,大概是长得好看又会撒娇的男子让她没有抵抗力吧。晏智渊的西施捧心、宁殊的矫揉造作,都一样让她慈母心泛滥。
“对了,那贵宾厅中摆放的小雕件甚是漂亮,是出自爷爷之手?”金珂看见亭子旁边一棵老树的树干裂了口子。
“那是我刻的好不好?爷爷他哪有那个耐心刻那些小东西?”宁殊很不服气。
“那我们找一截树根,你也教我好不好?”她上一世净是偷偷摸摸了,最喜欢的手工从未敢接触过。
“你想学?”宁殊惊讶的看着她,见她认真点头,“那可不容易呢,不小心就会割破手指。”
“没事,我想学。”
“那行,等会儿吃完我们去找找树根。”
“嗯!”
有些话说通了,人的心情自然也就变得晴朗些。两人将东西吃喝干净,双双携手去寻那山中老根了。
“爷,城里来消息了!”阿醒关上门,看着窗子开着也去关上。
“说什么了?”晏智渊眯着眼睛手支着脑袋半躺在床上。
“大王爷从大王妃那里得知那碎布来自主上御赐的黄袍,而且大王爷特意向主上讨要那件黄袍,主上说已经赏赐给您。”
“哼!老大真是擅长兜圈子,知道是赏我了又怎么样?那破衣服可安排妥当?”
“已经放入其中一个新晋嫔妃的屋中,不过这几日大王爷突然就对这嫔妃冷淡了许多,反而是一直频繁到大王妃的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