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金小姐好像生病了!您去看看吧!”小厮敲着门说。
“怎么回事?”宁殊放下手中的刻刀,开了门。
“小姐早饭一口都没动,人一直躺着没起。”
“知道了。我去看看。你去镇上请个大夫过来!”
“是!”
宁殊也顾不得返回屋里拿伞,撩着衣服跑到金珂的房里。她果然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谁啊?”金珂听见开门声闭着眼问道,八成又是小厮来让她吃东西,“我不饿,你们收拾干净吧。”
宁殊没接他的话,拍了拍身上的雨丝,把手贴在自己脸上暖着,等有点儿温度之后走到床边放在她额头上,“你怎么发烧了?”
感觉到手的冰凉,金珂睁开眼睛,“是你啊!他们又找你乱说了?”
“什么乱说?你明明就是在发烧,一会儿大夫就来,啊。”宁殊把她的被角掖好,“是不是昨日只顾着练习雕刻,忘记添衣服了?”
“没有,我没有基础,很难做出形状来。觉得实在过于无趣,就出去转了转,谁知道被风吹着了。”金珂虚弱的笑着。
昨日被晏三儿扯掉蓑衣,她转身走了,并未走多远就转进了竹园。她脑中在想着事情就走岔了小道,在里面足足转了两个时辰,浑身淋得湿透,连哭都哭不出泪了。不得不佩服路痴真的是到什么时候都路痴,跟其他任何东西都无关。
“你竟跑出去淋雨,昨日那风......你啊!我先让人熬点儿驱寒的姜汤过来。”宁殊无奈的理理她耳边的发。
“好。”金珂给他一个知足的笑,一直到他再次关上门才消失。
她昨日在雨中乱晃的时候已经想好,不管宁殊是不是曾经下药的人,自己都是感激他的。一码归一码,他有他的主子,自己也有自己的计划,也许自己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自己也算是一个被救助的人。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再欠下去这辈子就还不清了。
换言之,若真的是他,那他们就两不相欠,她心中就不会再对他有更多的愧疚。
“大夫,里面请!”宁殊领着一个花白胡须的男子进来。
男子把了把脉,道:“只是偶感风寒,无妨。开两副汤剂吃了就可好转。”
“烟儿!跟着大夫去抓药!”
“哎!”
烟儿引着大夫出去了。
“一会儿姜汤就好了,端来你先喝上一点儿,散散寒气!”宁殊见她要坐起身子,赶紧摁住,“又干什么?好好躺着!”
“听说金小姐病了,晏某特来看望,不知道严不严重?”晏智渊一进门就看见宁殊正扶着金珂肩膀,两人姿势亲昵。
“王爷费心了,刚请了大夫瞧过,只是风寒。”宁殊将金珂塞入被中躺好,转过身向晏智渊行礼。心中不禁纳闷:每每金珂一有状况,这王爷都知道的甚是及时,上次珂儿上山这次生病,他都出现得恰是时候,他......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
“那就好,没想到金小姐身子这么弱,以后还是要多加注意啊!不然宁少爷以后怎么能安心出远门呢。”晏智渊看着床上的女子干脆闭上了眼睛,对自己瞧都不瞧一眼,真是硬骨头啊!
“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宁殊做出请的姿势。
晏智渊虽有不满,但因宁殊在场也只能隐而不发,一甩衣袖抬脚往外走去。
金珂听着屋里安静了,睁开眼睛,这晏三儿欺人太甚啊,一个罪魁祸首竟然有脸来假装探望!
哼!你给老娘等着!
“金姐姐!金姐姐!”门外响起纳兰锦脆亮的声音。
“卿儿!你怎么来了?外面还下着呢,冷不冷?”金珂开门赶紧将她拉进来。
“我听说你生病了,就想着过来看一看你。怎么样?严重吗?请了大夫看没有?宁哥哥呢?”纳兰锦进来小嘴就问个不停。
“一下这么多,我怎么回答?倒是你,怎么被放出来了?”金珂拉着她坐下。
“上次,恩......就是我被抓回去的第四天,阿醒哥哥去我家看我了,然后我爹那个胆小又势力的,看着他是王爷的侍卫,也没敢说什么。然后那个王爷还特意交待说我天真可爱什么的,不应该被关起来,要多多接触些不同的朋友,哎呀反正就是这些啦。过了两天就把我放出来了。要不是下雨,我早来了!”
金珂倒点热茶给她,看来阿醒也全是木讷,心中也是个细腻的人!
“欸?这是什么?好丑!不会是树根吧?”纳兰锦过去拿在手里,看见旁边还有一把刻刀,“姐姐,你不会是被宁哥哥感染开始做木雕件了?”
“是啊,我没有基础,还没动手。”金珂笑笑。
“不要学了,这个很伤手的。我也学了几天,几个指腹上都是小口子,就放弃了。太累了!”
“卿儿,琴棋书画都会,我可是什么都不会啊,要有一技之长啊!”
“欸?到时候你与宁哥哥成了亲,不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需要什么找会的人去做就好了。何必自己劳费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