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厌!”
......
她还是没有勇气当场戳破那对狗男女,不想让自己被嘲笑,她也害怕自己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质问变成自取其辱,何必呢?
隔着模糊的泪眼,她踩着晶亮的高跟鞋,无声的走在酒店铺着红毯的通道里,一步一步走回了化妆间,脑中只有自己包里那两管炸药,那本来是用来做最坏打算的,不成想这就用上了。
当她一身洁白婚纱出现在用鲜花编织的拱门下的时候,他面上堆起假笑向他走来,先前倚在他怀里的女人就在他的身后。
他对自己说:“宝贝,这是我请来的伴娘!一会儿把捧花扔给她啊。”
他故意在自己耳边低声耳语,让全场的人都以为他们结成姻缘真的是因为爱情。
她看着别人的眼神差点信以为真,是那个女人恶狠狠的目光惊醒了她。她把自己的手递给他,隔着头纱面无表情,腿上绑的炸药松了,每走一步就往下滑一分。
她耐心的等着司仪把流程推到只剩下新郎新娘在台上,等到伴娘上前接过捧花,与他们站在一处,她当然看得到他们的眉来眼去。
她伏在他耳边说要去洗手间,他的眼神里带着虚伪的笑意点头,真叫人恶心呢。
转过背后的架子,捡起事先扔在后面的打火机。
“嚓!”引线点燃,她伸手扔了过去。
轰
感觉后背被重物砸断了,她有些惊慌的抬头,是那个架子倒了下来,台上的烟雾里飞出一些细碎的血色,台下的人在四处逃窜。
尖叫声、爆炸声、他以往的欺骗,都在随着身上的血液一起流出,渐渐远去了。
“涟儿!涟儿!”晏小北连声叫她。
江涟眼神迷离得看着眼前的少年,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啊?”晏小北看着她脸色苍白,鬓角还有冷汗沁出。
“我没事,没事。”江涟回过神垂下头,想起往事还是锥心之痛啊,她抱住自己的双臂,“王爷,我们是要回去了吗?”
“大哥,我们今日就不留下吃饭了,改天吧。”
晏奇渊也凑上前来,关心的问道:“怎么了?要不请大夫过来瞧瞧?”
“多谢王爷的好意,我只是、只是身体不适,不用瞧的。”江涟实在憋不出什么理由,脸上急的恢复了一点儿血色。
晏奇渊看她似有难言之隐,也不多做挽留,“那老八你们就赶紧回去吧,往后多走动些。”
“那我们就回去了。师傅、江公子,你们没事的时候经常到我那里去啊,大哥这里无趣又正经,一点都不好玩。”
“好!放心吧,我肯定放他们两个到你那有趣又不正经的府上玩。”晏奇渊拿手点点他。
“那大哥说话算数就好,我们走了!”晏小北扶着江涟冲他们挥挥手。
江涟捂住心口,脚步虚浮,任由晏小北搀着她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