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拎着紫色肚兜挺累的,见那人还仰着头闭着眼。
江涟撇撇嘴角,放下了一直抬着的胳膊。
“嘭!”
江涟“嗷”一声叫出来,顾不得自己尖细的声音惊扰了他的回味,抱着手臂歪倒在那几件肚兜上。
太特么疼了!感觉案几都被磕出凹陷了。
晏智渊终于把心中的郁闷压制住,垂眼看着地上抱着手臂哀嚎的女子,沉声道:“带着你的东西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江涟揉着胳膊停止翻滚,她看到那案几下面贴着地面的好像还有一件肚兜,只是颜色有些……怪异。
“你干什么?又去捡什么?”晏智渊拉住她蠢蠢欲动的手。
“那下面还有一件肚兜,啊,不是,有一件东西。”江涟表情非常无辜,她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
“阿醒!将她拖出去!”晏智渊冲着外面喊一声。
阿醒进来,看着那摊在地上的红红粉粉的肚兜,脸上神色几经转变,爷这屋里的宝藏终于让江小姐发现了。搞了半天,两人在屋里就肚兜一事讨论了这么久,而且看爷那一脸风雨欲来的脸,两人是没达成一致啊。
“愣着干什么?拉走!把这一堆东西一块收拾走!”看阿醒傻站着,晏智渊捡起那紫色布片扔过去,“快点儿!”
“哎!”阿醒接住紫色布片,赶紧上前将地上的几条也一一捡起,“江小姐,我送您回去?”
“阿醒,你来得正好,这下面有塞一样东西,你帮我把它弄出来吧。”江涟坐起身拉住阿醒的手。
“阿醒!”晏智渊冷冷吐出两个字。
“小姐,走吧,咱们先出去,出去说啊。”阿醒听出来主子要发飙了,顺势拉起江涟,“走吧!”
晏智渊看着两人挽着出了门,仰天长叹一声,他被这女人气得连忍受力都变强了。他低头看向案几下面,确实有一样东西,扯出来,是那只剩半件的黄袍!
赶紧团巴团巴,什么生气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幸好让阿醒将人带走了,如若不然,此时都已经被她发现了。此时可不是畅谈过去的时候啊!
藏哪儿呢?藏哪儿呢?这书房以后小妮子是别想再进来了,但凡女子都不能再放进来!
“爷!江小姐已送回房间。”阿醒进来关上门。
晏智渊将手中正不知如何安放的破布一把塞给阿醒,“找地方处理了!”
“这……不留作纪念吗?”
“扯什么呢?找地方悄悄毁了,千万不能被江涟发现!”
“为什么呀?爷就不想知道江小姐是什么态度,上次咱们栽脏给宁公子的时候,她也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反而还跟宁公子好上了。”
“你有事没有?没有就赶紧处理掉,站这嘟囔什么!”晏智渊心里怎会不明白,她不怪宁殊是因为她心中已对他有了依赖,二人情投意合的状况下那种事根本算不得什么。
有了感情,之前发生的好事坏事都可归结为缘份。可若没有感情呢?他无法预料会有什么后果。
“那个、今天江小姐让我替她寄信。”
“给谁?”
“十花镇宁公子,说是拜早年。”
晏智渊伸手,“拿来!”
“人小姐说了不让你看的,我也答应了。”阿醒面有难色。
“阿醒,谁是你的主子?你又忘了?”
“阿醒不敢!”唉!怪自己话多,他掏出信交到晏智渊手上。
“下去吧!”
“这信……”
“你就说已经寄出。”
“那到时候没有回音怎么说?”
“马上就是年了,没有回音就让她再等等。”
“哦。”爷真是睁眼说瞎话的一把好手。
哼!就知道她没好话说自己。通篇除了对宁殊的思念就是对自己的各种丑化。
晏智渊摸摸鼻子,自己有那么差吗?什么时候总欺负她了?说我是暴君,以后肯定找不到女朋友。女朋友是什么鬼?为什么要我找?女朋友自己不会来找我吗?
切!切又是什么意思?
看来他们两人之间的暗语还挺多啊。
嘶啦!将信扯成两半,拜早年?爷不同意你就不能拜!
将坐垫与地毯铺好,晏智渊想起今日老大向父亲提的建议,晏奇渊已经猜出江涟曾在静王府呆过,速度还真是快啊。恐怕十花镇宁家这个过得不安稳喽。
至于宁殊,这个经万年的儿子,他竟然与父亲合作!